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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这里是警局，不是民政局。”女警摇了摇头。
询问室内。
女警翻开册子，“沈唐是吧。”
“嗯。”
“为什么去西海岸的地下拍卖场？”
“我……”
沈唐停顿，她实在无法说出因为眼睛中出现红色箭头才去别墅，她知道一旦她说出口，今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
她心中模拟出了一个雏形，说：“我是跟踪周秦去到那里的。”
“跟踪周秦？”女警看了一眼一旁的单面玻璃，或许是想看一看在外面的周秦的吧，“为什么跟踪他。”
“平常时候他是在我家吃完晚饭才回去，可今天他收到一个讯息连饭都不吃就离开了，他说工作原因，我就好奇是什么工作就跟着过来，到了目的地之后……你说一个公职人员进到这么隐蔽的会所，难道你就不好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男朋友。”
女警点了点头，随后她将手一挥，在她的眼前出现一些界面，她按了其中几个。沈唐搭在桌子上的手上便被一些半透明的“线”缠住，“线”的顶端接上了沈唐手腕上的智能表。
“这是什么？”
女警回答：“不用怕，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审讯手段。”
“啊？”
“说直白一点，就是测谎仪。”女警耐心解释，她接着说：“沈唐，麻烦你把事情再说一遍。”
沈唐回答：“我是跟踪周秦到那边的，因为周秦说工作原因，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沈唐说的这番话其实是在玩文字游戏，她这段话隐去了几个关键。第一个，她一开始怀疑周秦和赵依依之间有什么，为了凑热闹才跟踪过去，但是她故意说成什么原因，将范围变得广泛。第二个，去别墅故意说成去那边，因为她是在眼睛里的箭头的指引下才去别墅，并不是因为看到周秦进到别墅她才进去。
因此她的这段话是实话，测谎仪自然是通过了。
接着，女警面前的虚拟成像变成了沈唐小区的监控内容，里面的场景正是沈唐从周秦车上下车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几番佐证，在女警的视角下自然成了“女友好奇男友去哪，因此跟随，误入这场抓捕行动”。
女警将手中的资料翻了一页，“在别人的口供和场内的监控里，似乎你和缸中的男子认识？有这么一回事么？”
“当然没有，我压根不知道他是谁。”
沈唐的这番话，测谎仪并没有异动，是实话。
女警打了个勾，继续问：“在监控器里，你为什么中场离开？”
“因为太恶心了，你说，人是物品么？可以用价值衡量么？能物化么？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选择离开。可没想到被那人喊住，想来他应该是故意的，看我两只脚能走，而他只能住在缸中靠营养液才能活下，所以故意喊我。”
女警做好标记，再问：“你知道第三件拍卖品消失了么？”
“消失了？我似乎看到有两个人趁着混乱在搬运他，难不成是那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