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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见小姑娘伤心失落,整的好像是他故意为难他们似的,。
但陆郁南自小就在他身边长大,自然是知道为何,他是最懂老爷子的脾气的,心里也明白他不是不喜欢秦卿,相反心里对她可能更多几分好感。
只是对陆家未来的接班人来说,他的另一半需要的并不是单纯和心思善良,与他原本的设想是完全不符合的,从前的希望突然被告知破灭,任谁都无法接受;另一个方面,陆郁南也完全明白,这件事秦卿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老爷子只是在生他的气而已。
老爷子又看了看孙子,最终还是开口了:“真的决定是她了?”
陆郁南直视爷爷,目光无比坚定,俊朗的面容松了松,回答:“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能有一个女人能陪我相伴到老,我希望是秦卿,也只希望是她。”
老爷子又沉默了许久,似乎是思考了许久,又怪声怪气地对他说:“谢谢你外婆吧,你赢了。”
秦卿听到这句话眼睛里瞬间盈满了光,看向陆郁南。陆郁南脸上也有着得偿所愿的适然和欣喜,难以掩盖,两人的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握住,互相地感受着对方的力量。
又聊了几句,陆郁南便提出去看老爷子最近培育的花草绿植,说到这个老爷子的兴致也来了,带着他去看他今日种的郁金香。
他们一走,秦卿就抓起桌上摆着的水果吃,刚刚吃的点心这会子都消化得差不多了。不一会,她就将大半个蜜瓜果盘吃完了。爷孙俩回来的时候,秦卿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看到他们回来,嘴角露出笑容。
陆郁南温柔地回以微笑,老爷子则是第第一眼就留意到了果盘上消失的大半蜜瓜和果皮。秦卿不好意思地吐了舌头,陆郁南不以为意,上前拉住她的手:“这么快就饿了?”
秦卿点了点头,跟他说现在已经不饿了。却听旁边老爷子突然冲里面喊了一声:“阿莲,做好饭了吗?”
秦卿被喊得一激灵,里面莲嫂从厨房里应声出来,回:“快好了,炒个菜就能吃饭了。”
虽然秦卿刚刚吃了水果已经半饱,但她也不好拂了爷爷的面子,也随大家一起坐下来,三人一起吃。
老宅的厨子做香葱鸡的味道不错,但秦卿能接受葱味但不喜欢吃葱,陆郁南在给她夹菜的时候就特别贴心地帮她将葱去掉了。老爷子见状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看向另一边,秦卿有点害羞,低声对陆郁南说自己来,但陆郁南却依旧,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吃过晚饭,莲嫂正在收拾碗筷,秦卿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帮忙,结果好心办坏事,一不小心就摔了一个碗,动静还挺大。
陆郁南上前检查了秦卿没有受伤,又上前帮莲嫂收拾碎片。秦卿脸红红的,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出声。老爷子见状,说:“别弄了,让阿莲来吧。”
老爷子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陆郁南坐在他身边,唯独秦卿犹犹豫豫地坐在距离他们较远的沙发上。虽然老爷子没说什么,但是她觉得不是太好,刚来见长辈就来在人家里摔了东西。
陆郁南没说什么,倒是老爷子先说话了:“过来,坐那么远做乌龟干什么?”
秦卿看向陆郁南,看到他对自己点了点头,才乖乖地走了过去,但来到他们跟前却不知道该坐哪里,现在老爷子身边就只有一个位置。但是坐在他身边的话,秦卿觉得自己会窒息的。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还是有鸡腿?刚刚没吃饱吗?”
秦卿没想到冷酷严肃的老爷子也会讲冷笑话,忍不住笑了笑,大方地笑了笑在陆郁南距离最近的那边坐下。
莲嫂收拾好东西出来,老爷子吩咐她:“阿莲,去我房间把东西拿过来。”
不一会莲嫂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木质盒子,里面绒布上摆着一个翠绿通透的镯子,洁净无暇,隐隐透着高贵典雅。
老爷子将镯子连同盒子一起将手心呵护的宝贝一般地递到秦卿面前,秦卿失神不敢置信:“这是送给我的?爷爷,这太贵重了。”
老爷子不由分说地直接打开盒子,将镯子套在她手腕上,目光对着镯子带着无限的柔情,看向秦卿的时候却又一点不自然:“给你你就收好,别废话那么多。”
秦卿有些为难地看向陆郁南,见他眼底有有着不加掩饰的喜悦之色:“爷爷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快谢谢爷爷。”
秦卿点头露出甜甜的笑容,对老爷子说:“谢谢爷爷。”
陆郁南看到秦卿手腕上那枚绿镯,那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镯子,是陆家一代代传下来的,但是当年她对许洁的秉性实在是喜欢不了,所以到她这里就断了。今晚,老爷子重新将它拿出来,套在她的手上,或许秦卿不懂这其中的深意,但是陆郁南作为名副其实的陆家人吗,怎么可能不知?
老爷子这是在表示对他们在一起的认同,对秦卿的肯定,更是对秦卿未来作为陆家当家人妻子的肯定,也代表着一个长辈对未来孙媳妇的祝福和认可。
陆郁南心想,家里最大的一个难题都解决了,剩下的也就不是什么的问题了。
为了这件事,陆郁南没少下功夫,跟小姑娘相比他的家庭更加复杂又特殊,为了以后做打算,他肯定要事先将一切都设想好,将一切无问题都解决了,这样才不至于委屈了她。
两人又待了一个小时,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便决定回去。
老爷子亲自出来送他们离开,目送坐在副驾驶的小姑娘一遍遍地回头跟他挥手告别,高大的身姿沐浴在月光下,脸色渐渐柔和,看到黑夜里那辆车的尾灯灯光逐渐消失。
老人不禁微微地叹气,自言自语:“他奶奶,要是你还在,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女孩吧?”
老爷子的目光朦胧,眼前仿佛看到多年前的妻子,曾经也会在这样的夜晚静静地陪他在廊下下棋喝茶,也会因为下错了棋而悔棋被他拍手背,然后就会被她回以怒目圆瞪,娇嗔一声以后继续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