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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咳…咳咳…找…嗬嗬…替死鬼……嗬”血液和声音一同从口中发出,易明泽只能一边咳着口中的血一边努力说话。
指尖从他的脖颈中抽出,易泽明瞬间失力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他白净的脖颈此刻没有一丝受过伤的痕迹,但无论是脖子上和口中吐出的鲜血还是那未完全散去的窒息感都在说明刚才那是真的。
“你想说什么?”
“你觉得自己挺能?那我想要什么?”
“替死鬼……呼…我能…咳咳…帮你找到你要的替死鬼。”
许梦从空间中完全的走出,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刚刚站起来还捂着脖子的男人,指尖还残存着血液,她咧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猜错了~”
手臂瞬间穿透了男人的胸膛,易泽明的心脏在他的背后掉落,可当许梦将手从中抽出后易泽明的胸膛上不但依旧只有血没有伤,甚至连衣服都没破,他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中了自己的心脏。
自己刚刚掉落的心脏。
他触碰着那块本来应该连同衣服一同被管理员撕裂皮肉的地方满脸的茫然:“维度,这么恐怖的吗?”
“不,亲爱的,因为这具身体不是你的,而我破坏的是你的灵魂,还没感觉到吗?我已经开始替换你的灵魂了,现在,你的小青梅在记忆里是我的青梅了,而且你永远都不会再想起她的脸了。”
“我会一点一点的,将你的记忆全部替换,直至完全,成为我。
好孩子,我已经找到我的替罪羊了。”
她仰视着展开一张温和的笑容,双手从下方捧住了男人的头,声音轻轻的低语着:“作为交换,我送你一个礼物,你自行挑选。”
“我想活着。”
“那你想要谁替你去死。”
“你。”
右眼被挖出,眼睁睁的看着许梦吃掉了自己的眼睛,她仿佛在吃一个果冻一般十分干脆的嚼烂然后咽了下去。
“那就跑吧,跑起来,跑的越快越好,直到我再也追不上你。”
许梦向后躺去,如同鬼怪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易泽明却在许梦离开后并没有跑起来,甚至没有离开原地,依旧在心脏的前方,一步的地方站立着:“你的,青梅。”
{和平系统:是那个无法复活的,可以肯定死者的灵魂并没有在抹杀游戏结束后被放出到他们进入抹杀游戏的地区,她的灵魂被留下了。}
{和平系统:她叫江素,而管理员很像她的闺蜜,许梦。}
“你说我要跑到哪去才能活。”
“我活不了的,要不是因为好奇去查了和那个小姑娘相关的所有人我还能因为不知道管理员是个疯子尝试着跑一跑,但我知道,病历上明摆着了她有猫逗鼠似的反社会行为,她一直在玩。”
他如同失去了所有重心一般跌坐在地,左手甚至按上了自己的心脏,他赶忙抬起手后又双手混乱的揉了揉头发,冷静下来后又拨开了眼前的碎发,向墙边挪了挪。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尝试在墙壁上刻下“许梦”两个字,但在第一个字刚刻完的瞬间,如同屏幕中管理员脸上乱码一样的东西覆盖在了墙上,然后从这一个乱码中心向周围裂开了一堆缝,等到乱码消失后从整个字小周围扩散两厘米形成一个小圆圈,墙缝中的水泥碎渣掉落,那个字就这般完全消失掉了,没有一点存在的痕迹。
又尝试在墙上刻了几个字之后发,看着墙下一点一点掉的碎渣,他便的靠在了墙上不再做出行动,静静等待他的死亡。
他开始渐渐回忆过去,记忆勤快的如同风一样飘过,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带着自己出去玩,看着一次次生日吃的蛋糕,看着父亲在过年时自己放的红色的或者是白色的烟花,看着奶奶给自己在农村的菜园子里专门留了一小片地栽了几朵花,看着自己和弟弟一起玩耍。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记忆中的镜子里显现的是一个扎着两个低马尾的小女孩。
整张脸都是明媚温和的笑意。
然后镜子碎了。
“不对,这不是我父母!那个是战场啊!我怎么可能在那样祥和的地方度过童年!我更没有兄弟啊!”易泽明慌乱的站了起来跌宕的向前走着,可眼前依旧在混乱的播放着他所谓的“回忆”。
后来他认识了一个,他的青梅,他们两人是由自家长辈介绍认识的,从一年级开始直到大学,中途可能会有几次分开班级,但他们就是永远都会在一所学校,两人之间仿佛有着最真挚的感情。
可不对的。
记忆认知中的他是个天生扭曲的疯子,还是个极为清醒理智的疯子。
他会不抱有任何感情和期待的向外界求助,但无论外界如何回应都没有意义,因为这是他的玩笑,他是自愿疯的。
一切都像那面镜子一样碎了。
突然就想起来,他好像从四年级开始就在吃药,直到两个月前他都还在吃着药。
记忆中他永远都在吃药,最开始还是针对他的心理疾病是的,每天两三片就够了,可吃三年,他的心理情况不但没有减少,而且变得更严重了。
于是,家里边放满了关于心理疾病的药物,每天的药几乎都可以当一顿饭,书桌上除了成堆摆放的书籍以外在右角落处放了十几个瓶子。
渐渐的,他自己甚至都开始疑惑,为什么他没有失去理智,好像这样不像是个人,他打开了那些药瓶。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他好像根本没有吃过药,那些药瓶里面放的是种子,吃橘子的时候留下来的种子,甚至连瓶子也是已经过世许久的爷爷留下的。
没有一个瓶子上贴着关于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名称,最多的一个,是治疗心脏的。
该治疗人类的药物被倒在花坛中,一种幼小的嫩芽,被毒死在此。
漂浮在水面上,最后沉入水底。
等他清醒过来后,他已经跑出了保护所,带着笑意的少女与他面面相对。
“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