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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刚要开口，副局长抢先一步说道。
“你是我们市唯一的满分，只是隔壁的兄弟省有点不服气，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巴，你能不能现场给老师们解答几道题。”
陈默一脸尴尬，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副局长的意思，无非就是怀疑他作弊了。
“嗯。”
副局长瞧见陈默答应了：“那咱们换个地方吧。”
谷平二高，多功能餐厅。
这里平时是学校的餐厅，一到元旦晚会，就成了演播厅。
陈默坐在一个孤独的课桌，上面摆放着一张卷子，只有四道题。其他老师都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副局长介绍：“这里总共有四道题，老白干中学的董一航做对了三道题。”
“董一航？”
“怎么，你认识他？”
“他是我朋友。”
众人瞬间一片惊讶，没想到谷平二高的学渣，竟然还能认识超级学霸。
董一航在河东省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初二的时候就保送读清华，结果他选择放弃，要读完高中。
陈默脑海突然浮现上一世的记忆。
他试图参加职业证书考试改变命运。
和董一航两次在同一个考场。
董一航主动跟他打招呼。
“你相不相信缘分，这是咱们第二次在一起考试了，要不以后组个团一起考。”
“没兴趣，老子结婚了。对男人不感兴趣，咱们俩走得太近，怕别人在咱们俩的背后指指点点。”
陈默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可是董一航却像狗屁膏药一样，跟在陈默的身后。
后来两人经常一起去参加考试。
cfa一级二级三级，cpa，注册电气工程师、spa+全球财务认证，托福雅思，两人都是形影不离。
有些证书非常难考。
董一航都忽悠陈默一起上，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变摩托。
他告诉陈默他是2008年的高考状元，经历了太多变故，家道中落，工作被辞，父母双亡。
他已经厌世了，两次碰到陈默，又有活下去的动力。
一个深秋。
董一航带着陈默来到了太行山上，指着悬崖下的一处茅草房。
“老陈，我就是那间茅草房里出生的，我哇哇哇的啼哭声是我父母最开心的时候现在他们都死了。我有点想他们。”
董一航停顿了片刻，眼睛红润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这个世界为什么对我充满敌意。”
又露出唯一的一丝笑容。
“陈默，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该走了。”
陈默站在他身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要去哪？”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扭头看着陈默，露出了他在人世的最后一个笑容。
“陈默，你能不能站远点，我想在我离开之前，你能给我拍一张全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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