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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且难受。汹涌的热意铺天盖地地将池嫣席卷,她整个人像是踩在火堆上,理智岌岌可危,甚至脑袋里情不自禁浮现出了一些旖旎念头。“南南。”
萧聿珩见敲门迟迟没有应,担心地喊了好几声。池嫣站不稳,身体发虚滑到了地上,声音暗哑的朝门外喊:“聿珩哥哥,别进来,我被人下药了。”
闻言,萧聿珩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急切的出声道:“南南,你先把门打开,我送你去医院。”
隔着门他什么都做不了,萧聿珩神色越来越焦急,恨不得破门而入。“你先走。”
池嫣神情难忍,像是有什么东西抓心挠肝,逼得她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艰难从牙缝里挤出。“这可能是个陷阱,你先走,我自会有办法。”
手指掐进手心沁出血丝,她极力保持清醒道。有人进来在她水里做了手脚,接着萧聿珩就来了。如果她没预料错,后面还有记者或者别的人过来。“南南。”
萧聿珩放心不下,停留在门口不肯走。池嫣死死咬着牙,脑袋里的弦绷得僵直,往前匍匐了几下,控制自己不去乱想。忽然,门口传来另一道冷沉男声。“池嫣怎么了?”
宁泽延漆黑眸底幽深,死死地看向萧聿珩,森冷的嗓音一如既往不带温度。与此同时,隔壁房间门打开。池妍脸色苍白,虚弱地站在门口,似弱柳被风一吹立马就要栽倒在地。她看了一眼萧聿珩,眼神飞快,闪过一丝异样。下一秒快速恢复神情,望向宁泽延声若细纹:“阿延,我好难受……”“池嫣怎么了?”
宁泽延对池妍的话置若罔闻,声调似乎透了急切的追问。萧聿珩目光幽幽瞥向池妍,无形之中带着威慑力,愣是把池妍看得不寒而栗。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她被人下药了。”
他声音咬着怒气,手握紧成拳,手背青筋狰狞地暴起。宁泽延身子猛地一僵,目光阴沉,没有犹豫的一把推开萧聿珩,作势就要撞开门,动作猛又凶狠,像横冲直撞的猛兽。“宁泽延,南南说了不让任何人进。”
萧聿珩强势拦下他,锁住喉咙往后拖。“放手。”
宁泽延低吼,手肘曲着给他的腹部重重一击。见他不放又给了好几拳,连眼角都透着血红戾气。两个人都练过拳脚功夫,知道往哪里打最疼,不知是否带了别的情绪,下手完全不留情面,谁都不退让。气氛剑拔弩张,连走廊的花盆都被撞倒,“噼里啪啦”砸了个稀巴烂。池妍心里一紧,上去想把两个人拉开,但却插不进去。在看到宁泽延额角有血渗出来,她没办法,只能赶紧打电话叫经理上来开门。五分钟后,经理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敢置信。走廊狼藉一片,两个穿着贵气的男人扭打成一团,恨不得把对方打死。“还不快开门。”
宁泽延厉声催促,眸光冰冷凛冽。经理人都还是懵的,连他开门什么目的都忘了问,手忙脚乱将门打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发生什么事,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沉重的响声,伴随着一声闷哼。宁泽延结结实实朝萧聿珩嘴角来了一拳,借力直接把他惯摔在地,随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推开经理,快步冲进房间。关门,锁门,动作快到外面没人来得及阻拦。“先生,需要帮助吗?”
经理声音怯怯,但是没人理会。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怎么回事?宁泽延气还没喘匀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喉结滑动,脖颈处怒张攀升青筋,随着呼吸浮动。他听见卫生间有水声,没有半点犹豫的小跑过去。卫生间的门没关,池嫣狼狈地半趴在地上,手拿着淋浴水管,任由冷水从头浇到脚。女人神情痛苦,眼神恍惚游离,像是有一尾鱼铆足了劲挣扎。她撑起眼缝,眸子警惕地盯着来人。在看清男人长相后松懈下来,却又换上更疏离的姿态,歇斯底里喊道:“滚出去,如果你再进来,我一定会恨你。”
身上裙子湿答答,紧紧贴着玲珑曲线,这让她觉得好像在宁泽延面前裸奔般,羞耻感逼得脸色更红。更重要的是宁泽延一出现,脑袋里似乎有什么在迫不及待地喧嚣,呼吸都跟着急了起来。但宁泽延不为所动,步伐更急地走了进去,微微蹲下——身直接把水关了。没了冷水的压制,身体里那股燥热愈演愈烈,在四肢百骸处游荡,口渴得厉害,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眼神不受控地滑到宁泽延健硕胸膛上。“我……好热。”
柔若无骨的手指动弹了几下,忍不住想伸出去。池嫣死死咬牙,十指捏成拳,拼命抑制那股药劲,整个人都在颤抖。“滚出去啊!”
她声音暗哑,好似是破败大提琴发出最后求救。宁泽延脸上竭力压抑着想掐死她的怒意,眼波暗涌了几分艰涩难辨的情绪,接着起身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是身上笼罩着低气压。人一走,池嫣立马又把水打开,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鼻头却莫名涌上来酸涩,苦得眼角发红。走了好啊,免得二人继续牵扯不清。不料,离开的男人复而返回。他抱着一团被子进来,没有任何商量地将池嫣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跟包粽子一般。确定手脚都包裹严实后,为了防止这人乱动,他更是双手将这团粽子紧紧抱在怀里。这会“粽子内馅”诧异地看他,可四肢无力压根没法挣扎,只能任人宰割。“我不动你,陪你一起。”
宁泽延浑然不在意西服已经湿透,眉心微拧,头靠在她颈窝处,刘海垂下来,削弱了几分凌厉感,多了两分少见的温柔。他再想要池嫣,也不会趁人之危。池嫣眼睛半挣,咽了下口水,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但尽数被水声掩盖过去。门外。萧聿珩从地上爬起,盯着那扇紧锁的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然转头瞟向池妍。“这出戏,还满意吗?”
“萧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下午一直在房间。”
池妍一脸无辜,拿捏着装傻充愣那一套。“是因为头疼,我才让阿延来看我的,连隔壁住着池小姐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
萧聿珩神情分明是不信的,他步步紧逼,眼神犀利,“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这件事是你做的,否则,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过。”
池妍心底发虚得厉害,手撑在墙面才勉强站住,脸色有点僵。“今后你若敢动池嫣一根手指头,我就让整个池家陪葬,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萧聿珩温润的五官割裂出阴狠表情,让人从脚底窜出来一股寒意,大气都不敢出。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而温润不过是他想给池嫣展现的。或者是他只想给池嫣看到这一面。“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今我腿连行走都勉强,又怎么可能下药。”
池妍咬死自己没做,后背早就被汗浇透,几乎快站不稳。萧聿珩阴冷一笑,转身走了。直到身影消失,池妍才活过来,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