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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不要的垃,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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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萧聿珩站在阳台上,脸色板着,本就寡情的脸愈显冷冽,仿佛被乌云笼罩。半个小时前,他让人去查今日打扫酒店的服务员。可从经理那得知,那名服务员恰好今天离职,早在他们回来前就交接好手续走人了,没有联系方式。碰巧的是,走廊的监控被毁,压根没法证实那人进过池嫣房间。种种迹象都可看出,这的确是处心积虑的预谋。萧聿珩下颌线绷紧,声音透着杀伐果断的戾气:“给我查,无论用什么手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深呼一口气,从西服口袋取出苏烟,思及到什么,指腹研磨般地在包装盒上蹭了几下,遂即抽出一根烟。烟雾缭绕,压不住他满腔怒意。助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背阵阵发凉,大气都不敢出。跟着他工作多年,老板对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火。停顿几秒,他才咽了下口水汇报:“宁总从房间出来了,池嫣小姐好像发烧了,工作人员送了被子和感冒药进去。”

话音落下,男人面无表情地将用指腹将香烟掐灭,指尖绕上几缕烟。与此同时。池妍虚弱地靠在床头,手捂着一侧脑袋,疼得脸色铁青。“我去叫医生。”

宁泽延眉间几道深壑,作势要走,却被池妍拦下。“阿延,我这病多年未好,即便现在叫来医生也没什么用。”

池妍扯了扯嘴角,咳嗽几声,看起来颇为可怜。“现在你陪着我,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见宁泽延神色不为所动,她费力起身靠到他肩上,触碰的一瞬间感受到男人身体排斥的僵硬,黑眸更是透了隐约的厌恶。他如今连她的触碰都开始讨厌了吗?池妍眸子转了下,尾调带着啜泣。“阿延,其实我从来都没后悔过救你,纵使留下后遗症,我也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出于愧疚抑或是报恩,才决定和我结婚。”

她心知肚明宁泽延本性睚眦必报,但同时也是知恩图报的人,要不然这几年也不会对她予取予求。在别人看来是宠溺,但池妍心里清楚,那不过是弥补。话音落下,她果真看到宁泽延神情有所松动,眼神一闪而过得逞笑意,再加了一记猛药,以退为进。“我爱你,所以更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倘若……你真的喜欢池小姐,我可以主动与伯母提出取消婚约,虽说她对池小姐一直抱有偏见,但我相信假以时日,她定会看到池小姐的优点诚心接纳。”

宁泽延有些心不在焉陷入某种思索,眉宇间更是涌上来躁意,他漫不经心道:“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说罢,更是身体撤离,打电话交代安牧霖去安排医生来检查。池妍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宁泽延尽管没有明确表态,但起码没有应允下来,那这婚约就还是作数。宁家这扇大门永远都不会对池嫣打开。……敲门声响起。池嫣懒懒睁眼,想到什么,纠结一番后终究下床去开了门。“南南。”

不曾想,门外站着的是萧聿珩。他敏锐捕捉到池嫣眼眸中转瞬即逝的失落,装作没看到担忧道:“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池嫣吃了感冒药,此时脑袋昏胀站都站不稳,正想摆手拒绝,又想到过两天还有戏份。总不能因为病情而耽误剧组进度。“好的,麻烦了。”

她淡淡答应,转身回去换衣服。十分钟后,两个人到达医院。萧聿珩事先已经打过招呼,径直跳过排队步骤,医生给池嫣做了个详细检查。“只是感冒而已,发烧迹象也减轻,我替她开些药。”

医生在纸上做着记录,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我不吃药。”

池嫣声音虚弱地抗,议。从小到大她最怕吃药了。看着她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萧聿珩忍不住笑了,熟稔地轻刮了下她鼻尖,语气温柔:“还是这么怕吃药啊。”

从小池嫣吃药都极其闹腾,得家里人在屁——股后面追着喂,有时还耍赖把药偷摸吐出来,后来被按在凳子上盯着她咽下去才放心。很明显,两人都默契地回忆起了这些。池嫣脸色怅然,下意思伸手摸了摸鼻尖,勾唇淡淡笑了笑。“给她换成输液吧。”

萧聿珩同医生沟通。于是,池嫣坐在输液大厅长椅上假寐。昏沉感袭来,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眼睛睁不开,手也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而僵冷,微微发颤。萧聿珩眼神疼惜,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脑袋扶靠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捂着发冷的手。温热的体温传递,池嫣眉头松开,似是觉得舒服。大厅人来人往,仿佛只有他们静止在时光中。他感受着身侧平稳绵长的呼吸,压在眸子深层浓到似火的感情有破冰出的趋势。若是这一刻能暂停就好了。然而天不遂人愿。一阵低沉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而来,停在身前。高大且压迫感十足的影子完全覆盖下来,目光从池嫣身上滑过,转而阴沉地凝向萧聿珩。“谁让你把她带走的?”

宁泽延眼若寒刃射向萧聿珩,宣示着他的怒火。萧聿珩不甘示弱的压着声音警告:“南南现在身体不舒服,请你不要打扰她休息。”

“究竟是谁在打扰她,是你将她陷入危险中还阻拦我救她,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宁泽延语气尽显嘲讽,心里窝着火。两个人跟小学鸡一般争论起来。池嫣被吵醒,皱着眉头睁眼,眼神不爽地看向宁泽延,丝毫不客气道:“你说够了吗?”

她不理解宁泽延为什么对萧聿珩有这么大的敌意,又是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他又不是她的谁。“是我怕伤害他,不让他进房间,我生病,他出于关心送我来医院,有什么问题吗?宁总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放着未婚妻不管,来这里指手画脚有意思吗?”

“那什么才有意思。”

宁泽延磨着后槽牙,漆黑眸底是黑云压城的恼怒。特别是在听出池嫣话里袒护萧聿珩的意思,那股无名火在心口窜烧。池嫣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脑袋一阵阵钝痛,不耐烦地直怼:“你不在,就非常有意思。”

顿了会,她哑着发苦的喉咙,一字一句道:“宁泽延,别再对我死缠烂打,那只会让我觉得你犯贱。”

话落,闭着眼看都不再看他。宁泽延脸色黑得滴水,心头像是被异物压着,也像是有团火在燃烧忍得他难受,出口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我对你死缠烂打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过来纯粹是想看看是谁回收了我不要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