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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游看着又是个无脑想杀他的女子,心里暗骂她蠢,打算再次故技重施,一息间顾锦书向他刺剑姿势不变,却未能动弹半分,在她动手前想要开口阻拦她的闵来德看到这副场景,头偏疼,他根本来不及开口这姑娘已经上了。
小柳没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偏头眼神中带有探究的意味问道:“他为什么能控制别人的行动?到底是他自己的本事还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闵来德如实道:“公子身上有个铃铛,那个铃铛的来历不清楚,但实力却不可小觑,可以控制住他人的行为,也可以控制人的神经。”
他不傻,依照公子的意思,他今天指定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还不如站好队伍,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话是说给小柳听,其实定身的顾锦书也听的一清二楚,眼珠子瞟来瞟去,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闵来德偏开头不敢再看眼前的画面,惋惜一句:“可惜你朋友了,这么好的姑娘今儿得……”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呲”,愣神间眼睛自觉往那位姑娘身上移,她手中的剑已刺进宦游胸膛,鲜血顺流而下。
她……怎么动的手?
她……不是被天铃定住了吗?
在宦游和闵来德两人丧失语言中,小柳的神情一贯淡定,神色自若的偏头问他:“你刚刚说什么?可惜什么?”
闵来德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眼珠子就没从顾锦书身上移开过,木讷的开口:“不……没什么……”
小柳收回目光继续关注顾锦书的一举一动:“哦。”
心里兴奋的在为她呐喊助威:帅,帅炸了!不愧跟我家小姐是同路中人!加油,加油!打他个落花流水!哈哈!!!
宦游顺着这把剑抬起头凝视面前伤他的女子,他作为元婴期被一个小小金丹的女子伤害,还是正面刚,这事传出去恐怕要被笑掉大牙。
脸色阴沉的可怕,顾锦书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手握剑柄手腕顺时针方向转,嘴里还嘀咕着:“不好意思哈,我刚不小心刺歪了,你再忍耐一下,我找找位置,说不定可以让你走的痛快点。”
闵来德:你还怪有礼貌的嘞。
小柳:书书真有礼貌,干架都知道给人家打个招呼。
宦游感受到那把剑又深了一点,在体内搅动,闷哼一声,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死尸:“不知死活。”
按剑在手,收敛笑容,一只手将她的剑拔了出来并未松手,运转内力想将这把剑化成粉末,另一只手不留余地直击目标,可不论哪只手都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目光诧异的扫向顾锦书脸上,顾锦书只是笑笑不说话,没费力的阻挡住那只手:“宦游,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的元婴是怎么来的吗?你真认为自己的天赋极佳才顺利达到元婴境界吗?”
宦游混浊的眼眸本来看她的眼神就不善,现在又多了分不解:“你是怎么知道我名的?你又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
与顾锦书清澈明亮的眼眸形成鲜明对比,话语中却又带着无法忽视的锐利:“看来你脑子没完全坏掉,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宦游,你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没给他思考的时间,顾锦书第二剑再次刺向宦游,这次对准的是他心脏的位置。
“痴人说梦!”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正眼的盯着她的动作,拿起羽扇正面迎上。
故意偏开身在与她擦肩而过时,十片羽扇的羽毛瞬转变成十片钢齿片,齿刃锐利的一头朝外,“刺啦”一声划破顾锦书衣料,再收起羽扇一瞬最后一片钢齿刺进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看着胳膊上顺流而下的血液,顾锦书倒吸一口凉气,狗东西,速度够快的,不慌不忙的掏出疗伤丹不要钱般的往嘴里倒。
宦游手握羽扇理了理衣袖,恢复以往的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心态,看样子是把她想的太厉害了,嘁,一丘之貉。
顾锦书慌不了一点,闵来德倒是心慌了,语气中有些急躁:“你要不要上去帮忙,留她一人战,很难有突破,公子他不是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他还抱有希望,要是能打赢说不定就可以救出自己侄女了,侄女现在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小柳的面色与顾锦书如出一辙,如果可以她都想坐下喝口茶,吃点点心了,嗯~一会打完去哪家酒楼吃呢?吃什么呢?烧鸡?烧鹅?还是煲汤吃呢?
“咕噜”默默咽下口水。
饿了……
闵来德:……你清醒点。
耐着性子拍了拍她肩:“我说,你要不要上去跟你的朋友并肩作战?”
小柳的思绪快飘到酒楼了又被拽了回来,抬眼瞟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不用,书书说了,不让我帮忙,让我乖乖的,待在一旁为她加油鼓劲,我要听话。”
闵来德听到这话,人都快石化了:神呐!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我这是都遇到了些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