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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涂山红红就得到了结果，顾辞的体内确实没有妖丹，她整个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打一般退后了半步…“什么…时候的事？”
顾辞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自己骗小朋友的行为半点不愧疚，小朋友嘛就是要多经历经历感情的诈骗才会长脑子。
他有点落寞的说：“唉，往事不要再提，这些都过去了，你问的越详细会让我越难过的。”
果然，小红是一个好侄女，她看着顾辞，看了片刻，默默地点头，就什么也没再问了，就是那大眼睛明媚而忧伤。
顾辞估摸着这狐狸崽能给他脑补出一条完整的故事链，他继续在大街上走着，“我们饭也吃过了，旧也叙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也有正事要忙。”
涂山红红的确是带着任务出来的，她压抑住难过的情绪，认真想了想：“你说的肥料是什么，我可以帮忙。”
她顿了顿又道：“你…需要休息。”
涂山女妖皇难得展现柔情的一面，很可惜，对方没领悟到这一片拳拳孝心。
顾辞倒是想让小红去帮呢，但是他好像听树树说，那谁凤栖是这三狐狸崽的老师来着，小红估摸下去手，没准还要反手就指责他这个大爷。
所以…“这肥料这件事你帮不上忙，你好好的监督管理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对了，这都二百多年过去了，你和小绿赚到250亿没有啊？”
这个一下子把涂山红红整沉默了，她想到容容为了赚钱，头发掉的不少，都有快秃顶的趋势、默默地算了算涂山的财务：“有了，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
顾辞眼前一亮，觉得小红这只狐狸真是一只漂亮听话又魅力的狐狸崽：“小红，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你果然很棒！”
对于这种商业吹捧，涂山红红勉强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来，结果笑的有些勉强：“谢谢…”
这个笑容有些苦涩，顾辞难得摸出一点良心来安慰她：“苦情树的事情别操心了，有我呢。”
“事情忙完了就早点回家去吧。”
涂山红红心里坚硬的一角忽然有些塌陷，一发不可收拾。
顾辞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这么轻轻的刺破了狐妖之王的心房。
并没有谁知道，她其实没有那么坚强，她只是习惯把自己的无措掩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
这样被长辈保护的滋味还是两百年顾辞给她的，是那救于危难的那一个，是那一路相伴的鲜活岁月。
现在，依旧是他给她这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和这种得到的情绪一并翻涌而来的是…
失去。
顾辞没了妖丹，他会衰败，会死，会离开她，会消失于天地间。
涂山红红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明亮的眼眸被水雾缭绕，哀伤猛烈浮现，她的声音都有微微的颤抖：“是谁…到底是谁！”我杀了他！
顾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了小红这是在问到底谁刨了他的妖丹，但是吧，他原本也没得妖丹：“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你不用担心我。”
涂山红红还欲开口。
顾辞问：“你相信我吗？”
“嗯…”
这个话题之后，他们陷入沉默。
应该说是涂山红红单方面的沉默起来，只跟着顾辞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着，低眸看着少年的影子，顾辞也没有那么多的话来和涂山红红嘀咕。
街上繁华热闹，天上明月高悬。
他们来到一家比较僻静的客栈，这回顾辞掏钱要了两间上房，一人一间。
今天这个夜晚注定有人会失眠，会辗转反侧在床上烙印煎饼。
南江城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一气道盟里传开了，甚至不少南江城百姓也听说了城里的那两件大事。
一件桃园李家被白衣少年用神雷劈成碳，那是相当震惊世人，要知道那可是桃园李家。
一件说黑剑张家公子大肆求爱却惨遭所爱横死在面前，导致张家这位旁枝公子精神失常。
为什么要说是大事，因为这二者都和道门世家扯的上关系，那自然关注度就噌噌的上涨。
……………
彼时。
南江城外的荒野山区里，在夜色黑暗的掩盖下一个山洞里一股滔天的黑雾冲起，化成一股龙卷风，将路过的一只狐妖环绕。
涂山雅雅只觉得遍体一寒，仿佛跌入了无尽的冰渊，淡淡的血腥味刺鼻，这一刹那的冰冻几乎把她的神智都冻结，眼前恍惚起来，转瞬间，她双眼一闭陷入黑暗。
黑暗中，她好像又做那个熟悉的梦境，在苦等情树抄书的她和造成她要抄书的顾辞！
还是十岁的模样！
在梦里，涂山雅雅可不惯着这位大爷，当着姐姐的面，小书桌一掀，三字经一丢，她拿出小皮鞭就狠狠的朝顾辞抽过去！
就在皮鞭离顾辞那张精致帅气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
顾辞漫不经心的一伸手就抓住了她那来势汹汹的皮鞭。然后手腕轻轻一扯就抢过了皮鞭，一鞭子甩在她身上！
涂山雅雅抱头鼠窜的时候忍不住骂骂咧咧，“什么破梦！老娘做梦老娘还要被打！气死我了！！！”
“啊！！！”
她回头瞥了一眼，顾辞那货还死不罢休的带着鞭子追过来。
“你大爷的，我再也不想做梦了！”
最后，她被打倒在地，顾辞趾高气昂地用他的臭脚踩在她后背上：“你抄不抄书？”
她屈服了：“…抄…”
梦境半晌，现实一瞬。
在涂山雅雅陷入昏迷后即将被拖入山洞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出现。
他一挥袖，一道金光闪过猛地打散了那条龙卷风似得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