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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上,皇上多饮了几杯酒,想起了纯元皇后,心中悲痛不已。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冬日,她立于梅园中,美的不可方物;那一年,还是这样的冬日,她脆弱靠在他怀中,溘然长逝,不到二十五岁……
皇上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只是披着厚重的披风,缓缓走向了倚梅园。皇后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饮下了杯中酒。
果郡王同福晋耳语一番,跟随而去。
青青离开倚梅园时,同一个前来送东西的宫女相撞。宫女见她一身妃嫔的打扮,心中害怕,忙下跪。
青青微微弯腰,伸手搀扶起她,“天冷,跪在雪中小心伤了膝盖,起来吧。”并非她平易近人,无主仆之分。而是她一个不得宠的答应,没有资格摆起主子的架子。
青青见她容颜姣好,腰肢细软。便是宫中宽大的衣衫也遮盖不住的好身姿,笑着解下了披风,“姑娘除夕之夜来倚梅园可是为了祈愿?”她将披风披到了宫女的身上,“我入宫之前便听闻了,皇上每年除夕都会在梅园中思念纯元皇后。听说,他们当年便是因一首崔道融的《梅花》结缘呢?”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此后,宫中便有传言,说是除夕之夜,引一枝含雪梅花许愿,定能觅得如意郎君。”说罢,深深一笑,转身离开。
“小主?”
青青走在长街上,缓缓道,“槿汐姑姑,我知你的好心意,也承你一份好心意。”她淡淡道,“只是如今,还不是我获恩宠的好时机。”前有华妃,后有沈眉庄,她便是入了皇上的眼,又能如何?
槿汐除夕之夜带她去倚梅园,不就是因为她知道皇上一定会去怀念纯元皇后,给她制造偶遇的机会吗?
果郡王与两位福晋回王府时,已经是子时了。王府之中除了门口昏暗的两盏灯笼外,再无其他。王府的管家提着灯笼前来迎接。一直未睡等着的甄嬛也出来迎接。
“王爷。”她面含着一抹惊喜,“我还以为你和姐姐们今夜不回来了呢?”她知道她出来迎接不合规矩,更是知道如此会惹得福晋、侧福晋不快,有争宠之嫌。可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思念,虽然才分开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她就是如此的想念他。
“王爷,我们格格等了王爷一夜呢?”流朱也忙为甄嬛说道。她的想法很简单,便是要为自己的主子或宠,才不管旁人怎么想,只要自己的主子得宠了不就可以了吗?
“没回家”果郡王伸手握住了甄嬛的手,冰凉凉,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手怎么这么冷。”
果郡王握着甄嬛的纤纤素手,甄嬛的腰肢不由自主地一软,顺势靠近了果郡王的怀中。她娘找人给她看过,若是今夜同房,她有孕的几率便会很大。所以,她也顾不得什么的,顾不得福晋、侧福晋眼中的不悦,不顾她们侍女沉下的脸色,也定要让果郡王去她的房中。
果郡王揽着甄嬛像小院中走去,甄嬛扭捏了几下,还是眼望着他露出了笑容。
果郡王摸摸她的脸,“便是等,也该在室内等,在外面,冻的这样的冷。”
甄嬛缓缓摇头,“室内温暖,我怕困倦,错过了王爷回来。”
果郡王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笑道,“哦?这才几个时辰不见,嬛儿便是这么想本王吗?”他的一只手在甄嬛的腰间上下摩擦,“本王可要看看嬛儿有多想本王。”
“王爷……”甄嬛满面娇羞,微微昂首。
“呸!狐媚子!”福晋的侍女合意再也忍耐不住。
“好了。”福晋斥责合意,沉下的脸重又挂上了笑容。她看向孟静娴,“得宠固然是好,可这宠爱也要长长久久才好。”
秋月也道,“福晋、侧福晋,恕奴婢斗胆,如今甄格格如此得宠,如此狐媚,甚至于不顾福晋、侧福晋,若是日后……”
孟静娴看着她,“若是日后如何?”
福晋侧福晋的院子相邻,两人并肩走向院子。秋月不言,孟静娴笑着接道,“你可是想说,若是日后她动了其他心思,比如所不甘心于格格的身份,想要做侧福晋、福晋该如何?”
秋月低下了头,孟静娴面上笑着,眼中却泛着冷意,“人,有上进心总是好事。”
“侧福晋?”秋月不解。
福晋也笑道,“妹妹所言正是。”她轻叹一声,嘴中飘出丝丝白雾,“人啊,总要有上进心。”
果郡王拥着甄嬛回了房间,还没说上几句话,果郡王搂住了她,手在她的手臂摩挲着,像一条游蛇一样渐渐探进她的衣中,解开了后背肚兜的搭扣。
甄嬛笑着推了推果郡王,正待进来送茶的流朱,脸上一红,连忙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果郡王急不可耐的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不只是因为饮酒多了,还是心急,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嘴却不曾停歇,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啄来啄去。
“王爷……”甄嬛在床榻上扭动着,咯咯咯的笑着。无论怎么扭动都躲不开。
流朱站在门外,只觉得两颊发烫,心中似有一只猫在挠阿挠,分不清是疼还是痒。听着甄嬛娇羞的笑声,微微的轻喘,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甄嬛被压在床榻上,床帐未曾放下,春光一览无遗。
她看到果郡王的手从甄嬛的腰间摸索到她的胸前,看着那只手将甄嬛的衣衫一件件扯去,如此熟练,那般的激烈。
她看着果郡王的目光中透着兴奋,上下求索,彷佛在拆看一件礼物。他早已被软弱的肌体陶醉,胡乱扯去自己的衣衫,迫不急的去感受她身体的温暖。
【以下省略】……
房中的碳炉点燃,孟静娴坐在一旁烤手。
秋月打来热水,“侧福晋,奴婢帮您卸妆,早些歇着吧。”
“嗯。”孟静娴看着火光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即起身,伸出手臂,让秋月为她更衣。
秋月为她脱下羊毛襕褂,“侧福晋,这个?”她从襕褂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烧了吧。”孟静娴笑道。
“不用了吗?”秋月虽然不解,但是依言将纸包扔进了碳炉中。纸包很快便烧的不见一丝踪影,只剩粉末了。
“不用了。”孟静娴勾起了唇角,“福晋哪儿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