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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娴被叫去议事厅时,正午睡醒来。是阿晋亲自来叫的,她不解的问,“何事?”
阿晋低着头,“侧福晋,您去了便知道了。”
孟静娴见阿晋的模样,心中便微微不安,“知道了,我梳妆后即刻便去。”
“侧福晋?”秋月一边帮孟静娴梳头,一边不安的轻唤了一声。
孟静娴眉头紧锁,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动作快些,你瞧着阿晋的神色,此事不小。”紧锁的眉头又紧了两分,“若说府中有什么大事,便是福晋与甄嬛小产之事了。”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在果郡王说出,养鸡之人说是受王府侧福晋指使之时,孟静娴还是心中一寒,脸上一百,身形一晃。
她强压下惊恐的颤抖,起身直接跪在了果郡王面前,“王爷,不是我,我并没有做过此事。”
甄嬛只是嘤嘤地哭着,以一种恨恨地眼神看着孟静娴,“姐姐,我自认从未害过姐姐,姐姐为何要这样对我?”
比起甄嬛的指控,福晋倒是冷静了许多。她皱着眉,问孟静娴,“你说不是,可能证明?”
孟静娴道,“养鸡贩子说是我,可有证明?”
果郡王与福晋相视一眼,他缓缓道,“养鸡的贩子说,是你派了身边的婢女去,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以及一大包红花,吩咐他以红花养鸡。待到鸡仔养大之后,果郡王府中人,必会前来买入。”
孟静娴深吸一口气,“王爷,我的随身婢女只有秋月一人。秋月自从与我一同入府,便与我形影不离,我在府中,她必然也在府中,我去甘露寺进香听佛,她也必定在身边,如何去买通鸡贩?”她看着果郡王,目光诚恳,带着被冤的委屈,“此事府中下人,门房都可作证。”
甄嬛心知不是她,但是此时必须要有一个人背上此事,此事事关她的娘亲,她一定不能让娘亲被人找出。她愤然站起,怒指孟静娴,“不是秋月,便不能是其他人吗?姐姐入府多年,未曾有孕,定是嫉妒福晋与我有孕!”她痛心道,“便是如此,也不该害未出世的孩儿,这是王爷的子嗣阿。”说罢,再也忍耐不住,大哭出声。一是心底害怕惊慌愧疚,二则是又想到了自己可怜的孩子。倒是一副伤心而又情深意重的模样。
孟静娴看着她,冷冷一笑,“如此重大的事情,谋害王爷子嗣之事,若真是我做的,我放心交给其他人做吗?”
她重新看向果郡王,“既然鸡贩子口口声声说是我收买与他,那便让他来与我对质。其一,我是何时派了何人找的他?王府之中,自从我进门,便未曾新进过下人,也未出去过下人,只要让府中的下人全部召集,一一辨认,定能找出。其二,他说我给了他一百两银子,我又是从何处弄来的一百两银子呢?是我变卖了首饰陪嫁,还是以银票兑现?无论是变卖还是兑现,定会留有记录。其三,若是我想害人,会直言我是果郡王府的侧福晋吗?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着旁人来查到我身上?”
福晋皱眉看向果郡王,“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事关两个未出生的世子。”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孟静娴,“我与侧福晋也是相交多年,也是不信侧福晋会害了我的孩儿。”
孟静娴对福晋投以感激的目光,福晋则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甄嬛眼见福晋言语之间偏向孟静娴,心中越发的急了,她小产之后身体本就未曾恢复好,如今一紧张,更是心胃绞抽着疼,屡屡欲作呕。
“王爷,若不是侧福晋会是谁要害咱们的孩儿,咱们的孩儿便要这么不明不白,冤屈的死去吗?”
福晋正色厉色道,“孩儿自然不能就这么冤屈而死。”她看着甄嬛,“如今想起,鸡贩子招供的确实太过于快了,实有嫁祸陷害侧福晋之嫌。”未用刑,未拷问,只是一抓住便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什么都说出来了。
“王爷。”福晋看着果郡王,“臣妾以为,为彰显公正,还是应该将鸡贩子一家抓住,严刑拷问。便是他自己能承受得住严刑,事关父母妻儿的性命,他定不敢隐瞒。”她看着甄嬛,“甄格格说的很对,咱们的孩儿,果郡王府的世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不能让他们含冤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