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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男子,皆好美色。好色二字,好为一,色又为一。有人爱看美艳女子,嘴上调戏几句,却不会动身,是为好;有人不仅爱看美艳女人,还定要亲身体验一番,是为色。好者,看完便走,怕染病,若非处子,极少在烟花柳巷嫖宿;色者,无论是否处子,都要染指,得不得病另说,便是常常流连,家中还有妻妾,身体便撑不住。这气血都没了,身体又如何还能好?
果郡王好色。本是年纪轻轻的身体,奈何仗着年轻,日日颠鸾倒凤,没几日,便新添了几样毛病。
便是允祎,都少不得劝他。果郡王同允祎饮酒,十分的不解,“我瞧着二十弟也日日流连,怎么你无事?”他看向顾仙娘,笑问,“可是仙娘给我二十弟开了小灶?”
顾仙娘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道,“非也。”她笑着从袖中摸出一个匣子,然后直接坐到了果郡王的腿上,“不是小灶,而是小药。”
果郡王好奇,打开药匣,捻着一颗小小的药丸,问道,“这药是?”
“欸?”允祎看了顾仙娘一眼,忙阻拦,“十七哥,这药岂是可以乱吃的。”他哪里知道,果郡王已经从顾仙娘这里弄到不少好东西了。
他劝果郡王,“十七哥,我是为着美色,却以看为主,哪能事事躬身亲为。”
顾仙娘笑道,“哎呦我的王爷,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若是无效,我这楼还不得给人掀了。”
她暧昧的笑着,拍着果郡王的胸口,“这是个海上方,又不费钱,只用些大虾和海马,煮了埋在土里,三日就用,那个女子当的起!”
果郡王兴致起,掏出银票便买了一匣子。允祎在一旁,拦也没有拦住。顾仙娘也高兴,又送了他一包药粉,让他行事之前,撒到香炉里,使女子发兴的。
从顾仙娘处出来,允祎又将果郡王拉去了酒馆,点了几个小菜,又点了一壶酒,亲自给果郡王倒上,诚恳道,“十七哥,你是知道我的,便是爱美色,也是只看少有动手的,便是如此,皇上又十分的不满了,你又何必同我一样呢?”他已经是个郡王了,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便连爵位都没有。“你若喜欢,天下好色女子多的是,你想接几个入府便接几个入府,何必与顾仙娘这等人深交呢?”
允祎万分的诚恳,可果郡王却不以为意,“流连青楼的王爷又不止我一个,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又何必如此当真。”
允祎看着他,严肃道,“身子都搞坏了,这叫逢场作戏吗?”他按住果郡王的手,“十七哥,你家中娇妻美眷具有,又有春姐此等尤物,已经足够了。”
果郡王面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行了,我心中有数。”他饮下杯中酒,不知怎的便想到了那夜的甄夫人。
他又倒了一杯酒饮下,“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如此。明明家中娇妻美眷,却偏偏流连在卓姑姑一个老女人身上。”
允祎神色一凌,“我府中之事,你如何知道?”
果郡王笑道,“你那福晋鄂勒特氏,诸多抱怨,她的额娘便同多罗郡王阿保说了,阿保便上了折子给皇上。皇上言此乃夫妻间之事,他不好插手,便推脱掉了。”
允祎眉头紧皱,果郡王继续道,“你便是不喜欢你那福晋,该做的也该做到位。”他伸手拍了拍允祎的肩膀,“若要让旁人看去了笑话。”
与果郡王分开,允祎又回去找了顾仙娘,少不得的埋怨。顾仙娘此刻早已没了刚才的风情与妩媚,只是正色道,“你这十七哥,不过是面上正经,骨子里,浪荡的很。”她轻哼一声,“若是不让他虚了身子,怎能将他留于家中呢?他若常来我这里,早晚惹祸,祸及你我。”她看着允祎,“你是我儿的至交,我当你是半个儿子,自然不会害了你。我见过的人可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便信了我吧。”
果郡王回府后,便直接去了春姐的小院,他到的时候,春姐正坐在铜镜前,托腮而看,双脸晕红,黛眉蹙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悄悄走上前,“想什么呢?”
春姐吓了一跳,忙转头,见是他,这才捂着心口,悄悄松了一口气。果郡王抱住她便亲,春姐一面推着他,一面小声道,“王爷,你日日来我这里,福晋、侧福晋该不高兴了。”
“哦?”果郡王退了一步,问她,“她们不高兴了吗?”
春姐诚实摇头,“她们没有,可便是她们没有不高兴,甄格格也不高兴了。”
果郡王看着她,笑问,“嬛儿如何不高兴了”
春姐嘟了嘟小嘴,扭捏着,“今儿我在园中遇到甄格格了。”她忙抬头看着果郡王,“我知道我不该乱跑,可是我听说园中花开了,我便想去看看。”
“然后呢?”果郡王一边听着,一边走到香炉边,将从顾仙娘处得来的粉末捏了一些到香炉之中。
“然后甄格格的侍女便说我是下贱之人。”春姐露出一抹伤心,“流落至此,也并非我所愿,她又为何要出口伤人呢?”
“是吗?”果郡王淡淡道,“嬛儿可有说些什么?”
春姐眼中含泪,“她说我乃是二十王爷所赠玩物,便该老老实实呆在房中,怎能出门见人。”她吸了吸鼻子,强挤出一抹笑,“甄格格说的也没错。”郁郁寡欢,低头不语。
果郡王皱眉,“她真是这么说的?”
春姐点头,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她看着果郡王,扬起了一抹笑,“王爷,你刚刚在香炉里放了什么?”
果郡王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能让人欢愉的好东西。”
春姐拦着果郡王,一副纯真的模样,“能让我欢愉的不是王爷你吗?”
果郡王听的欢喜,抱住春姐。春姐害羞,便道,“王爷,门还未关。”说罢就要推开果郡王去关门。
果郡王欲心如火,那里肯放,抱到床上,扯落小衣,按定了。春姐半推半就,粉脸通红,柳眉颦蹙。
春姐娇声欲泣,轻唤,“王爷,你还是去找甄格格吧,每每做起,我都感到疼痛,真的受不住。”
果郡王堪怜堪爱,将春姐扶起搂在怀中,温存道,“我的俏心肝,难为你了。”
春姐回头看了他一眼,倒在怀中,呼疼不绝。
果郡王一边与她抚摩,一边问道,“寻日里都行,今日怎么便这么疼?”
春姐撒娇嗔道,“我也不知。”她低头看一眼,红着脸,闭着眼,就这么缩在果郡王的怀中,“王爷你今日可是吃什么了?还是平日里没有全部发挥?”
果郡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今日的你让我特别激动。”
春姐轻轻推了他一下,“骗人,你是不是跟甄格格也说了一样的话。”她抓着果郡王的衣襟,“今日人家好疼,火辣辣的疼,王爷,你就放了我吧。”
春姐自幼养在青楼楚馆,被当作头牌培养,便是未经人事,也是见过了很多事许多人,虽然年幼,却早已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更是学得了应该如何脱身。她今日就是不想陪他,这才装作疼痛,想要将他哄离。
果郡王也不为难她,又与她私磨了一会儿便去了甄嬛的院中,说起来,他确实已经许久不曾同甄嬛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