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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蘑菇汤我也喝了，要是有毒我也会有症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封炀以为他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
祁宇双手捂着脸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头晕。”
“累了吧？以后还是等我回来做饭。你去床上躺会，我去收拾东西。”
封炀看着祁宇躺在床上才出去堂屋收拾厨房。
封炀每天几乎都是累到碰到枕头就秒睡的程度，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祁宇被烫伤的手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件小事，陈瀚文皮糙肉厚的受点伤从来不需要他担心。可是这个人是祁宇，不是陈瀚文。
另一边床上的祁宇也睡不着，他清楚自己是彻底喜欢上了封炀，而且越来越喜欢。可是他不是祁宇，他是陈瀚文。
寂静的夜里，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又是同时问出口的话。
“这是怎么了？”封炀忍不住笑着说。
“不知道，我说你摘的蘑菇里不会真的有毒蘑菇吧？”
封炀枕着一只胳膊看着房顶，低声说“没准真有。”
不然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那怎么办？”祁宇撑着身子半坐起来。
“什么怎么办，又没什么大事，睡醒就好了。”
“问题就是我睡不着啊，你不也是？”祁宇问。
“嗯。”封炀没否认，他确实也失眠了。
“诶，你给我唱歌吧，平时都是我给你唱的，今天该轮到你了。”祁宇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没多少把握封炀会同意。
可是沉默了几秒钟后，封炀竟然说“行。看在你今天为了做饭手都烫伤了的份上，我给你唱。”
祁宇激动的坐起来了“真的？”
封炀低笑“你快躺下吧，我唱点舒缓的歌，你闭着眼睛听。”
祁宇跳下床取来吉他塞进封炀怀里，又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唱吧。”
这么长时间，祁宇只在离家出走回来发烧的那天下午听过封炀唱的半首歌。
封炀的嗓音很好听，唱歌的时候不似上课时的严肃，带着他本人特有的温柔，祁宇一直念念不忘。
封炀抱着吉他自顾自的笑，那蘑菇里一定混入了毒蘑菇，不然他今天怎么会这么轻易答应祁宇让他唱歌的要求？
封炀的手指扫过琴弦，从《小星星》到《虫儿飞》再到各种摇篮曲，像哄小孩一样，把会的所有哄睡曲目都弹唱了一遍。
最后琴弦一扫，祁宇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那是他之前写的歌，还没有填词的歌。
封炀竟然唱出了歌词。
月光水般透彻的
孤寂已经淹没了
眼里是星河
风平无波
期望时光能言和
可是终于遗忘了
无可奈何
寂寞总是突如其来的
你还在孤独等待着
一场黄粱美梦
醒来苦涩
爱而不得
才是属于你的
你只是
偶然哼出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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