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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楚惊蛰缓缓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段家，我很好奇，你哪儿来的底气在这里喧宾夺主？”
“你……”
楚惊蛰一通反呛，顿时让李玄哑口无言，脸颊通红。
“哼！果真只会逞口舌之利！”李玄冷哼一声，浑身杀意澎湃，抬手便是一巴掌朝着楚惊蛰扇来。
巨大的手掌之上，杀气弥漫，以他十二境的修为，还真没几人能接下这一掌。
反观楚惊蛰，却一脸平静地坐在原地，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正在朝着自己袭来的一掌。
忽然，李玄的手掌在距离楚惊蛰头顶不足一尺的距离定格下来，仿佛无形中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将他禁锢。
李玄脸色剧变，宛如见了鬼一般。
紧接着，他的手掌之上出现一道道裂痕，鲜血飞洒，骨渣迸溅。
眨眼间，那只手掌便四分五裂，彻底炸开。
李玄目光炸裂，浑身汗毛倒竖，他甚至都忘记了疼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炸开的手掌。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出手？
随后，他目光缓缓下垂，看向端坐在自己面前的楚惊蛰。
只见后者嘴角上扬，一抹邪魅的笑容让他浑身发毛。
紧接着，楚惊蛰缓缓开口：“现在，我够资格坐在这里了吗？”
李玄：……
众人：……
现场一片寂阒，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从头至尾，那白发男子都坐在原地，连手指头都不曾动过，可李玄的那只手掌，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血雾。
尽管他们都不相信，这一切跟楚惊蛰有关系，但除了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可如果真是他，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别说他们想不通，就连算段青寒这尊万法归宗境的年轻天才，也想不通。
现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就段正阳了，只不过，他也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