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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颜听了就头疼,她能为了玉泽下山当个跑腿就不错了。
玉泽也知道见好就收,用指尖勾了勾鹿颜的手心,笑着说:“好了,多谢鹿兄,晚点玉泽去找你喝酒。”
说完他就抱着酒坛带着弟子往后院里走。
余金焱傻了,人傻了,他不明白自己只是走了几天,这玉泽怎么就跑过来了一副师尊道侣的姿态。
“师尊,你!”余金焱指着鹿颜气道,“你怎可与那种人在一起?!”
鹿颜知道余金焱嘴里的那种人指的是玉泽,她并未过多解释这件事,而是尝试转移话题:“回来这么早?”
“是啊,谁知道师尊竟会整出这样的惊喜。”余金焱抱着胳膊仰起头,凤眸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若是弟子不回来, 师尊说不定还能跟那炉鼎生出几个小炉鼎。”
这都说的啥玩意。
鹿颜听了就头大,还有什么玉泽会生孩子这件事,她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余金焱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怎会知道其他人过的苦,他想说什么便说了,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一个破炉鼎,谁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你就是去小倌馆找个公子可都比他干净。”
鹿颜皱起眉,不知道余金焱到底是哪里来的火气,也不知道他这性子怎能坏到这样,居然在恶意揣测玉泽。
见鹿颜不说话了,余金焱又在说:“你破了戒还修什么道,还以为你真是追求大道之人,可没想到,与普通人也无异。”
鹿颜被他说烦了,拧着眉,回了一句:“我本就是普通人。”
在鹿颜的眼中修炼者与普通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区别,普通人有的七情六欲修仙者也会有。
谁在成为修炼者之前不是一个普通人呢?
只是那些修炼的境界和地位让所有人都蒙了眼,在普通人眼中修仙者就是神仙,修仙者也因为普通人对他们的态度而变的高傲。
“你怎么会是普通人?!”余金焱听了这话咬牙反驳,“你是修仙者,是修无情道的修士,你不应该跟那种人纠缠在一起,他只会害了你。”
“千百年来因为一个炉鼎争到头破血流的事情常有发生,师尊你糊涂啊。”
一顿站在名为“道德山”山顶指指点点的话让鹿颜产生了不适,她看向余金焱冷笑一声:“炉鼎是人,不是物件,天生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不是他们的错。”
“怎么不是他们的错?!”余金焱情绪更加激动,他上前一步抓住鹿颜的胳膊,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要跟他师尊吵架,“若我是炉鼎早就自杀了,他们!”
“啪!”
一巴掌打在了余金焱的脸上。
虽然鹿颜以前就知道余金焱性子不是那么善良,可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还是觉得有些太过分了。
也正是余金焱的态度,让鹿颜更加清楚了玉泽在这世界里的位置,知道了那句委身于人说的有多么无奈,明白的了他说骨头都要被啃了有多痛苦。
没人把炉鼎当人,他们甚至比不上城里在风月场所里最下贱的那类人。
他们从被发现是个特殊体质的时候便就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或许也正是如此,玉泽才会来找自己,想寻求一份庇护。
“你竟然为了那东西打我?”余金焱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捂着左脸,此时被鹿颜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他自认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无论是炉鼎还是师尊的选择,在余金焱看来都是错误的。
“回屋反思,没我同意不许出来。”鹿颜说完便甩了袖子往后院走。
等鹿颜回了房间便看到玉泽躺在他床上,青丝铺在床上,眼尾漾着一抹红色,睫毛颤动,脸颊微红,宽大的衣袍开了许多,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与白皙的胸膛。
“我都听到了。”玉泽笑着闭上眼睛,又念了一遍,“炉鼎是人,不是物件,天生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不是他们的错。”
“鹿兄的想法还真是有趣。”
玉泽小时候是被合欢宗宗主捡回去的,在合欢宗的日子玉泽已经忘的七七八八了,但那时他还小,也没人对他做什么,就是当初的宗主总是抓着他的手,说着什么等玉泽成年以后便将他送给谁谁谁的话。
后来他还未到要去学习如何讨好主人,如何承欢的年纪便被带到了斩月宗。
好在师尊待他不薄,让他在正常的环境下长大。
只是斩月宗。
想起斩月宗,玉泽心中就有些难过。
“回自己屋。”鹿颜见他躺在自己床上一阵无语,想着这人还真是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不要,我就要跟鹿兄一个房间。”玉泽拍了拍床,想让鹿颜过来,两人一起睡觉。
鹿颜瞥了他一眼,天天除了作妖就没别的事了,也不搭理他这茬,抓着蒲团到一旁打坐去了。
玉泽见鹿颜不理自己,继续凑了过去,贴着鹿颜耳朵说了句:“玉泽可干净着呢,还未与他人做过,鹿兄不想试试吗?”
勾引,这可是赤裸裸的勾引,鹿颜睁开眼,撞进玉泽含笑的眼中。
她漆黑的眸子无波无澜,慢悠悠说:“不想。”
“正人君子。”玉泽说着手指在鹿颜肩膀上画了个圈,也不再逗鹿颜了,而是笑着走到桌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今日心情好,便喝的多了一点。
次日余金焱从房间里出来洗漱的时候看到玉泽从鹿颜房间出来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指着玉泽,怒气满满:“你怎么从我师尊房间里出来了?”
“啊,鹿兄缠人的紧,非要与我同塌而眠。”玉泽是知道怎么气人的,此时每句话都是在余金焱的雷区。
话刚说完,余金焱就看到鹿颜从屋子里缓缓走了出来。
现在若是让余金焱看,他可觉得两人之间要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余金焱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把这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