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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觉悟高，他已经做好了干这行的准备，我似乎还没有，可也没有办法。
该说不说资料还是得看得，不管用不用，愿不愿意，这个和命挂钩。
晚上，我躺在床上手上拿的资料，看得昏昏欲睡。
隐约看见爷爷向我招手又消失不见，又梦见我手脚被锁住，被刀哥按住，狭长的刀疤，翘起的嘴角，一刀！
我猛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搓了搓脸上的汗渍。
“碰！碰！碰！”
我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绚丽的烟花。
谁家这么晚有喜事？
后来我才知道那确实是“大喜事”，诈骗者的狂欢。
连续两天我们犹如囚犯一般只是在宿舍，食堂走动，剩余的时间便是看资料。
这期间经常听到三楼鼓掌欢呼，听得也不大清楚。
还有哀嚎求救，那个声音，和受伤的中年人很像。
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就是他，就是他。
三个晚上没一次能睡好，每天都能梦见爷爷向我招手，难不成在等我？
爷爷啊，我还不想死。
之后便是各种噩梦。
直到第三天早上，我们早早就起了床等待安排工作。
因为资料上写的八点上班，好在宿舍有个钟表，不至于晚起。
刀哥提前十分钟过来了。
“以后我不会再带你们，你们就正常上班了，谁要搞事，可以试试。”
说完话刀哥便带我们下了楼。
三楼各个员工已然进入工作状态，一个个对着电脑手机操作。
红姐也在场，看我们下来拍了下手。
“先停下工作！”
待大家目光汇聚，红姐说道：“今天是新员工入职的日子，大家欢迎！”
话音落下，全场开始鼓掌，恨不得手拍烂那种。
我看其他人也拍手，也是跟着拍，特立独行那不是找死。
长达半分钟的鼓掌随着红姐示意才停下。
“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被骗来的，心里有些不好的想法，但是既然来到这里，那就乖乖做事。赚了钱付了公司赔付，没人拦着你离开。”
“在这里，业绩为王！只要你有业绩，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想玩女人玩女人，甚至可以有一些特权，比如公司带你出去玩！”
“但是，若是没有业绩，达不到标准，公司不养闲人！什么结果我不多说。”
红姐一顿噼里啪啦说了不少。
这时我才敢认真观察这个貌似主宰整个公司的女人。
至少目前看来，我的评价是漂亮，不能得罪，能坐在这个位子，怕是心也够狠。
“锄禾日当午！”忽然红姐举起右手喊了一声。
我差点就笑了，这特么什么鬼玩意，理智告诉不能笑，可能会没命。
紧接着员工打了鸡血一般吼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来到缅甸北,一天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