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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不成要收起贪心，乖乖将何茂飞上交国会，自甘认输亡羊补牢？
不！绝不！
还有一丝机会，他知道自己还没失败！
但是，这丝机会稍纵即逝，要想百分百地握住，就必须狠下心来。
一定、要比从前更狠。
罗菲尔德提起电话，面无表情地说：“原定的决战计划取消，让军工部的中子弹实验室派个可靠的人，过来开会。”
沉星城里，许振听完千列岁杀的通风报信，扯了扯嘴角。
“心情不好？”千列岁杀察觉到。
“没什么，我要出去走走，你回去吧。”
“许振——”
“岁杀，看看我现在做的事。”许振转过身，略带迷茫，“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变成罗菲尔德那样的人？站在上帝视角俯视众生，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千列岁杀静静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脑袋，“出去走走也好，自己想开点。”
许振捂着头，“你一句好话也不会说吗？”
“仙女座没有多愁善感，只有英勇奋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千列岁杀抱住了他，“不过，如果我能给你力量的话……”
“我看出来了，”许振推开他，“你在笑我。”
千列岁杀当真笑了笑，许振嫌弃转身，离开了沉星城。
这是一个低落的夜晚，他在春夏之交的夜风里，慢慢地散步。
穿过霓虹喧嚣的中心区，在脏乱的暗巷里拐来拐去。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一条小巷的尽头，停住了脚步。
对面站着一个人。
一个令他时间静止，忘记心跳和呼吸，长久凝视到眼眶酸痛的人。
从未想过，重逢的场景这样寻常，只是街头散步的不期而遇。
走在路上，一抬头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