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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回头，“司长。”
“还是叫刺隐吧。”新司长没什么架子。
许振至今不知道刺隐的真名叫什么。阿刽叫梁子规，皮影叫舒颖，只有刺隐一直叫刺隐，也不是名字也不是代号，只是个称呼。好像这人没有过去似的。
“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里。”刺隐说，“我们在游戏里堵到杰恩，问出了破障期之后的修炼方法，等会儿好好跟你说说。走，现在去开会。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散散心。”
刺隐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和头儿的弟弟关系好，别灰心，都会过去的。”
“现在的头儿是你了，怎么还管人叫头儿？”
刺隐道：“你不也是吗？”
许振笑了笑，不可否认，归鹤鸣是一个挺有人格魅力的领导。相比之下，刺隐其实没有多少领导者的气质，更像一名战时指挥官。
可惜归鹤鸣现在彻底贬了职，从最底层的小兵重新干起。
发动机的轰鸣从天上划过，许振抬头一看，惊讶道：“诛远？”
“是在搞战前动员，”刺隐举目，“昨天，阿鲁特正式向我们求援了。”
许振望着威风凛凛的战斗机，出神。
无数往事浮上心头。
“我弟弟从小就是坚定的反战人士，全归功于我给他瞎讲的那些战场故事。”
“武器装备应该是威慑十足的利刃，不该是滥杀无辜的屠刀，所以要起一个吓人的名字，也要有一颗温柔的内核。”
“诛远战斗机是从我的背上起飞的，诛远的心脏，是我赋予它的。你怎么能理解这份骄傲？没有人能理解。”
“怎么了？”刺隐说。
许振道：“他给发动机取那样的名字，是因为不希望它有上战场的一天。可是现在，他的温柔却飞向了他亲手挑起的战争。”
刺隐知道他说的是谁。
“别想了，走吧，开会去。”
飞机的身影消失在群山尽头。
许振转身的脚步一顿。
他拉住刺隐，“你看龙首山，是不是比以前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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