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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结果显示: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她跟上充满韧性的旋律伸长四肢,极力把自己推向黑暗和远方。
她站着不动看着我:“既然你在风中,也淋雨了,就陪我一起跳,来啊~”
“我不能”
“我知道你的小脑袋瓜中有感受音乐的能力,”她点着我的太阳穴,“我知道你需要什么:像我一样大喊,想着永远离开这个宇宙的小碧,然后怒吼,当你觉得愤怒到达顶峰时,感到无处发泄只想撕碎这个世界时,你就开始猛扯,就好像空气和黑暗是那该死的蠢一样,当你疲倦后,音乐的旋律会为你指明方向,你就会跳的像我一样好”
音乐下我大喊起来,迎着她的要求,我越来越大声。音乐声也不自觉的变大,我感到神经处理元为我制造出用于平衡的负面情绪正在变小、消失;黑暗是纯净的,就像风和雨水,我那空荡荡的心是兴奋的,就像风和雨水。
世界天旋地转,洞穴边流下彩色瀑布,温热的水铺满海面长出色彩斑斓的花朵;雷暴天空变成家的天花板,母亲正和年轻的姑娘交谈着,父亲正和狐朋狗友看着电视,我拿着难吃的大糕找到欣玫,她笑着对我说很好吃,接着揍了我一顿……
她倒在我的肚子上,我躺在地上,雷负粒子雨打在我的身躯上,让我的机械块不受控制的颤抖。
“该起来了,电雨会打坏深潜艇的。”我轻轻推她,她睡着了。
我摘下她的夜视眼镜,抚摸她潮湿光滑的敛眸,闪电下我看清她白皙的脸,精致的五官冷冷的凝在那里,她多美啊……可我该做些什么呢?
我亲吻了她,把她抱下深潜艇。
趁着海压还稳定,我开到海底,检测到阿凡奇海液气浓度达到09的地方,就能采集到叫鳞藻的植物,用于深潜船的燃料。
对雷暴准备工作做完,深潜艇顺着既定航向巡视,我打开脸板,补足了纯时间液。
朵莉克在晚上六点半醒来,吃了海底的鱼和海带,总之荤素搭配,是海底管家系统的厨师模式炒出。
她在这总是感到无聊:倒在躺椅上,手中生着一把火,另一个手抚摸火焰的外围;要么就对着深潜艇的黑暗角落发呆,一边静听着深海特有的怪声。
第五个地下航海日,我们见识到一种满是利齿的食人鱼。它们成群结队出现,狰狞着恐惧的面孔撕咬着艇体。
我加速前行,可它们像高能磁石一样粘着。我只好驶向海面,洞穴雷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朵莉克站上甲班,骤然生出大团火焰,刺瞎了食人鱼的眼睛,我用鱼雷炸死看不清路的怪鱼。
深潜艇下潜,其余的食人鱼又折返回来,好在这时候不止它们在捕食,巨型的镂骨怪鱼绷着黄发烂布,一口咬掉鱼群中心;黄沙飞溅,骸沙倾漏,其余的鱼群被驱散了。
当天晚上,凝重的海底响着阴郁的腔调,和以往的怪声都不同。我坐在床上,透过舷窗看到时不时飘过的血液和黑色的长牙,透过增声雷达还能隐约听见头上的射击和爆炸的动静,这一定接近里尤的机甲战场了。
我呼唤拉杏,复杂裂缝蓝的信号贯穿宇宙,这深海底亦然是没问题,拉杏为什么没回复呢?
早上,深潜艇已经驶近东面的边缘,我们透过大瀑布的开口看到久违的日光,我们久久的看着,好像在思考外界究竟是什么地方,生活在外又会是什么感觉。
据行动轨迹预测,海怪可能会时常在这里逆流而上。
我们驶近瀑布,在夹石边停好深潜艇,爬上石头。瀑布浩浩荡荡的倾斜下去,瀑布线看不到尽头,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除了轰响的瀑布撞击声,还有水星打在周边绿植上发出清脆无比的声音。
黄沙瀑布落到下面的碧海竟然没有溅一点黄沙,碧海保持着纯净的完美。
“看样子这些沙子只敢活在这里。”朵莉克说。
夜晚,我们驻扎在石头后,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等待。等待是狩猎(研究)过程中最美妙的部分。
她朝原始森林大喊,又用火焰打亮了大半个瀑布线,她的超能力简直是无限的。我也跟上去大喊,自从下洞穴雷暴的那天起,我的情绪芯片总是烧焦。
下午3点多,警报器向我提交异常,我们立马回到深潜艇中,检测雷达与增声音雷达探测到类似海飓风的成像图和扯动高压海水的声响。
夕阳下的有一大片黄色海面变得暗淡。海怪轰隆隆地靠近了,它咬着人形的蓝色巨怪,蓝色的四肢被它咀嚼得翘到一边。它反游上瀑布,整个洞口天崩地裂。
我们不得不下潜,不然落石和晃荡会损害艇体,或者让深潜艇吃满回流。
海怪已经潜入黄沙尸海。我们默默停在一旁,不敢开灯。它从我们眼前游过,嘴中蓝色的人形巨物还能颤动着它的“手指”。
海怪的眼睛在沙海中放着不可磨灭的蓝光,从艇前穿梭而过。
“你确定我们能搞定这玩意?”朵莉克小声在我耳边问。
我也觉得我真是脑子一热了,即使是研究也是无望,谁能撼动这头完无法无天的庞然野兽呢?原子弹吗?我即使能变大和能承受时间的压力,也受不了这黄沙尸海的高压,这些沙子对我的超能力有独特的限制性。
她开动深潜艇,远远的跟着、观望着。
我们慢慢靠近海怪,一路上撞死大大小小的鱼儿不计其数。在靠近海怪的皮肤后,发现无异样,伸出检测探肢开始收集数据。
检测探肢自带的灯光打亮海怪嶙峋的表皮,还观测到一种能发光的鱼,附着在海怪表面,那东西像似机械构成。
直到有只撞在深潜艇的挡风玻璃上,我才明白那确实是机器:像小小的驾驶装置,反光就是因为它也有挡风玻璃,里面有着某种活物。
这些机器开始均匀分布,贴合在到海怪表皮。即使分布得已经一眼看不到尽头,可也只铺了海怪的一点身躯,剩余的都飞向我们的深潜艇。
它们浩浩荡荡的飞来,在深处还驶来一架更大的潜水艇,它的灯光照亮我们的深潜艇,我得以看清裹挟着深潜艇的小机械,里面是一只只带着头盔和耳麦的老鼠。
小东西们黏在深潜艇上不停地拆解破坏着,让深潜艇难以动弹。那辆大潜水艇越开越快、越来越近,直到与深潜艇面对面的停着。
透过双方的灯光,我和朵莉克能看到对面的驾驶室,对面肯定也是。
站在正中的那人一定是船长,他似乎站在椅子上,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挪动嘴唇,我的唇语软件翻译出来是:“王杯?看样子我还得再杀你一次”
“你是谁?”我发出通讯信号问他。
屏幕上显示回两字:“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