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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啊!无忧无虑的生活要在鲜血和利刃下铸就!兄弟们!为了属于我们的时代,怒吼!为了新世界,嘶嚎!为了不在畸形的窝中忍受那致密的空气,为了我们余生的享乐,为了我们子孙的安乐,为了子孙的子孙,为了远瑰国与世长存的后代,踏下这势不可挡的一步吧!启程!”
人们踏进驾驶室,浩浩荡荡的机甲批量离开远瑰国,源源不断的科技车送向熔海,几乎所有科技都拥有极强的抗岩浆力。
多莉克坐在超频飞机中,机械大军驻扎一旁。飞机升到高空,悬停在云里。她朝一号王杯点点头,他就摁动开关,科技车集体发出扰乱声波,接着又放出各种针对熔块人躯体的致残(死)病毒。
声波攻击打乱熔岩帝国那低配的通讯,配合病毒,不动一兵一卒,帝国就起了巨大的混乱。
熔岩大军从左侧位冲出,攻击发出信号的科技车。两军开始对垒,轮椅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做出下一步策略。
远瑰国的设备异常先进,即使是那么大块头的熔块人,只要命中也是致命伤;而熔块人的武器相较而言就不成火候,三枪打不破机甲,于是肉搏起来,靠躯体自带超常高温融化那些金属与芯片铸成的士兵。
轮椅占据上风,远瑰国对熔岩帝国,人口损失率为一比十,但也很难攻克,因为熔岩帝国的人口几乎源源不断。
在超频飞机上的第三个凌晨,轮椅推醒1号王杯,“差不多了,发射震爆核弹”
1号王杯娴熟的操作着,一枚全新科技制成的的核弹,就从时雾缭绕的远瑰国飞出来,落坠到熔岩帝国东部城市的中心。
冲击波席卷一切,不管是那些建筑还是摇晃的熔海,都在瞬间之后蒸发、消逝,留下一片狼藉,接着各种废料从天而降,下起了大雨,在一片渺无人烟的废墟。
时间人们可不怕核辐射,轮椅立马带人占领了废墟,在死熔块人的尸体上支起时间复制人,虽然那是暂时的,但尸体近乎是无限的。
几日之下,就完全巩固了东部的所有废墟,慢慢蚕食周边的熔岩城市。
愈进之时,一队熔岩大军忽然攻入远瑰国的侧翼。这支军队中还混杂着大量罕见的原住民人类。
而这群人类的领袖正是德可丝。他与熔岩帝国达成协议,他提供出他们的时间科技,作为交换,熔岩帝国不会覆灭他杵在地下开口处的部队,以及帮助他拿下里尤和旷罗。
地下依旧是僵局,只不过因为物资紧张,这里缓和得如同人世间最平和的那个时代。
还有一个原因,昔日,人类的统治权还在,当时唯一的威胁是时间战争,可谁知道熔岩爆发了,人类几乎覆灭,对比整个地球人口,活下的相当于寥寥几人。他们不约而同的都丧失了完全掌握时间科技的欲望,况且那么点人,还在物资有限的情况下,也只会是心余而力不足。
德可丝,里尤,旷罗城,三方如同死水一样僵在地下。而德可丝将拥有打破僵局的能力,毕竟他的军队杵在地下世界的最外层。
一切都能如愿以偿,只要能赢下这场战争,无敌爆国王许诺道。
轮椅没有想到,怎么会有那么一支强力部队凭空出现,并且出其不意的偷袭了远瑰国。
德可丝的时间科技在地底中孕育,不同于远玫瑰国的时间科技,那又是一种全新的科幻。其中,一种叫巴赫马赫星全改人的超类人,免疫远瑰国大多数的时间武器,对其造成了重创。
轮椅不得不回调大部分人手,以组织科技力量抵挡德可丝科技。
我依旧在远玫瑰国的监狱中,上诉的事情都是我听看守,和不断变动的囚犯说的。
监狱体现了外界,这里非常动荡,不安感毫不夸张的洋溢在每一处,让你时刻感到困惑与窒息。
他们时间化了很多犯人,又抓进来更多的俘虏或叛徒。因为我和朵莉克几乎是是元老级别的,还是被轮椅欣玫直权下令关押的,看守不曾对我们有过想法,最起码现在是这样。
在一次大清洁中,我注意到朵莉克的牢房。我们差得不远。
这里每天都在肉眼可见的变差,本来每天都有淡时间的能量块,现在已经变成时软后土地中的空间软泥,那东西简直不是人能吃的。
日子很难过,无限的绝望。除了艾丽莎之外人,这里大多是一片死寂,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不是憋不住的绝望呜咽,就是卯足劲的撞头声,要么就是消极的谈话,关于战争和未来。只有这些,只有这些!
虽然我在八人牢房,但情况与上诉的大差不差。这里交不了朋友,那怕是要利用你的人,他们一般都是忧心忡忡的说出骇人的心头想,要么就是为了发散痛苦的注意力,向他人诉说他们刚刚见到的外界事件,这些都是无可奈何,没有其他选择的事。
绝望,看不到明天,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以往都战争大多是人类内战,无论如何都是人统治,人生活,而现在这确是外星人与熔块人,在人类的废墟上争斗。这样想让我倍感绝望,我就好像那保护级的动物,怀着无比的独特孤独。
我不知道欣玫她怎么样了。这些日子,艾丽莎也变得不再沉默寡言,不时在我耳边念叨,鼓鼓励我,安慰我,但难免低落。
我们总是无聊,感到四肢乏力,有时候我连续躺在干硬的床板上好几天,就是睡着,想着,但哭不出来,任由该死的时间流逝,连那猪槽的食物都不想进一口。
上月,我和艾丽莎久违的交谈了一阵,几十米门外的守卫就把我拖出去,一群人往死里揍我,原因是我扰乱了正午的平静,可那是相对人声鼎沸的午餐时刻!
唉。
密不透风的老墙围着空气停滞的小房间。今天格外潮湿难忍,我知道这是下雨的征兆,就贴着墙壁,听到稀稀拉拉的声音,感到无比美妙,在绝望的心间激起一丝涟漪。
我反过身,头卡在床板和墙的缝隙间,独自落泪。
“嘿,在哭什么”
“哭我的境遇,哭我的挫折与无力。”我回艾丽莎。
狱友们都不曾在意我的自言自语,甚至觉得我这种发疯,发得很文雅。
“明天鸟儿依旧会歌唱,干嘛非得把自己急死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能是绝望深得我心 ,我已经病入膏肓。我怀念一切,我渴望有人来救我,然后是无数不能缓和的矛盾,我好想……”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与监狱以及这种消极心理有源远流长的关系。
“不准你说出那个词!”
我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得更深,感受床板下的温度,睡着了。
谁在扯我的头发,我在梦中重复艾丽莎的话。牢门边站着老守卫,远窗的淡光下,模糊一片,有他黑乎乎的影子:腰边插着银白刀,手边短绳挂着快冲手枪。
他伸手递给我,里面有一块蓝条的电子胶件,皱成了一团。我听到他慢悠悠的脚步渐渐走远,我就坐起身,剥开电子,内部的胶件零件发出接触不良的光,红电路映显着一排残缺的字:一切都好。
艾丽莎看后,安心的睡了。我的心也随她变得踏实一点。我继续睡去,今夜我不会考虑自我是谁,也不会考虑人类或者这场战争,我只会想着这句话,想着它的制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