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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曜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他停下转笔的动作，语气像极了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儿：“反正，我的清白没了。”
刚吸了一口酸奶的穆晟，差点儿没喷出来。
他用手肘拐了一下旁边的周礼砚，惊的声音都在颤：“砚哥，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他的清白没了。”
周礼砚蜷曲着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阿曜，你真的跟她睡在一起了？”
“嗯。”迟曜的声音如蚊蝇一般。
他掀了掀眼皮，修长的指落在眼框附近：“看见我的红血丝了么？都是她闹出来的。”
周礼砚突然沉默。
他握住穆晟的左手，被睫羽遮住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晦涩的光芒。
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穆晟没察觉到他的怪异，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获取更多的八卦。
他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指尖，转头看向迟曜：“曜哥，你这速度比开火箭都还快啊。”
“哎，没办法。”
“你也别委屈了，反正你跟梨花以后都得结婚，清白没了就没了嘛。”
“嗯，你说的是。”迟曜把快要从喉间溢出的笑声，狠狠地憋了回去。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脖颈：“我要不要拍张照留个纪念？”
“可以啊。”
“那发不发朋友圈呢？”
“必须的！”穆晟冲着他笑了笑。
他等着他拍完，在欣赏那张照片的时候突然想起：“曜哥，梨花本人长得好不好看啊？”
一听见这话，迟曜不由得就想起了昨晚的惊鸿一瞥。
他勾起薄唇：“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