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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官霁他就只是嘴上强硬。
可是看着官霁的这幅样子，莫凉心里的后悔突然就消失了。
官霁他连灭门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她凭什么不能说翻脸？
官霁抓着斗篷的手指一愣，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凉。
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
就好像，如果他再敢对祝修出手，莫凉真的会跟他翻脸。
官霁：“……”
官霁神色一恸，又仿佛像是想通了。
身子轻靠在软椅上，用着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他是你在意的人，那么我呢？”
这个出窍悲伤脆弱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莫凉：“……”
她又想起了在九星宫里的时候，官霁只一个人坐在黑夜漫漫的九星宫里。
是最孤寂的出窍。
她是不是话说错了？
“如果你身边那个峰主和那个筑基发生了矛盾，你也会站在那个筑基身边？”官霁轻轻开口问道。
莫凉：“……”
明明都是在意的人，为什么非要比谁比谁更重要？
回答当然是都重要。
可这次明明是官霁先对祝修动的手，官霁他凭什么做一副委屈状？
莫凉沉默着看了官霁一会，一句话都说不出。又气又恼。然后莫凉就默默蹲在地上生闷气。
官霁也没再说话。
但是就在这种诡异沉默的场面中，谁也没有提出要先走。
官霁一直再喝水。
咕噜咕噜咕噜。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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