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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作甚？”季厌君不喜欢人族，也不喜欢妖族。
说起来，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叫他喜欢的，唯有在杀戮的时候，他的心情会好上几分。
“你是不是要对杜衡动手？我是来帮忙的！”
对季厌君的冷脸，白尘丝毫不在意。
知道季厌君不会招待他，白尘自带了桌椅和香茶、点心，大大方方坐下，一点儿不担心这里是魔尊老巢，会被干掉。
“你帮我？这么好心？”
季厌君摸着人骨做的酒杯，青黑色的指尖在骨骼缝隙上摩挲。
“只怕你是为了那个傻凤凰吧！”
“说起来凤凰也是大妖，居然成为人族的玩具。我听说那几个老家伙对凤凰宠得很，小凤凰也很亲近人族。怎么，你要亲自动手，去清除这个‘叛徒’？”
季厌君这种厌天厌地厌恶全世界的调调，白尘早就习惯了。
白尘抖了抖雪白的狐尾。
“天机楼传来消息，凤凰是飞升的关键。季厌君，难道你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想飞升？”
“苟在修仙界，和人族斗有什么意思？我们妖魔两族原本就生活在仙界，要不是仙族使了龌龊手段，又怎么会落到这么贫瘠落后的地方。”
“天机楼？你相信人族？”季厌君冷哼。
“一个傻不拉几去救人族的凤凰，能有什么本事让我们飞升？”
嘴上这么说，他手指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季厌君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白尘的意思他明白。
即便两族不和，但他们私下合作过几次，对对方的人品还是有一些了解。
不谈别的，只谈利益，白尘的确是个合格的合作伙伴。
“我联络了几个大妖，我们这边负责引走乐清，我只能尽量困住他，这次未必能杀他。所以，你那边要速战速决，杀了杜衡就走！”
白尘也很干脆利落，主动展示了自己的诚意。
“我唯一的要求是，小凤凰归妖族！”
季厌君对小凤凰没什么好感，现在狐王亲自上门谈合作，又分担了最强的火力，他再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都引走了乐清，我杀杜衡岂不是如屠狗？！”
季厌君对自己实力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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