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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应该保护这个人。
至少在他清楚秘密以前，郁归鹤得活着。
“咳。”
身后的人忽然咳出一口血，盛宴偏头：“你怎么了？”
郁归鹤眯着眼睛，声音有些细微的发抖：“没……看不见了。”
毒蘑菇的debuff。
盛宴都不知道这个人如果不依赖自己，他凭什么过这一关。
“是不是觉得，我很废物。”郁归鹤忽然道。
盛宴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忽然松开了他的脖子，一把匕首从袖中抽出。
郁归鹤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盛宴才发现那只木偶突生了六只手，像一只飞扑而来的蜘蛛！
那把匕首刺穿了木偶的胸口，它木质的空洞五官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嘶吼着却发不出声音！
郁归鹤的双手被那六只木爪子刺穿，鲜红的血液淌在身上，他却仿佛全然不觉般缓缓蹲了下来，伸手想去拿蜘蛛的头。
盛宴眼疾手快地把他按了回来：“干什么！”
“……蘑菇。”郁归鹤的手伸向木偶人的脑袋，声音里带着一缕期待：“吃蘑菇。”
盛宴：“……”幻觉这个debuff太恶心了。
就在他想把郁归鹤扛回身上的时候，那只被匕首扎中心口的蜘蛛忽然剧烈地动了起来，
盛宴阴沉着脸，水漾的波纹从身侧荡开，他抽出镰刀，一挥而落。
刀刃破风的声音后，攻击他们的仿制木偶碎成八百块落满一地，残片里的黑窟窿眼眶不甘心地看着两人。
盛宴简单地扯了木偶的衣服缠在郁归鹤的双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致幻蘑菇的作用太强烈，这个人仿佛没什么痛觉。
缓过了他精神失常的时间，郁归鹤重新醒来时，微微蹙眉，极低地抽了一口气。
“行，还有知觉。”盛宴道。
恢复神智的郁归鹤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视线落到地面上，挑着眉：“你还真是人形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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