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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县太爷能信吗?”
“能,这不是有替罪羊吗?你看这是谁?”二黑解下了缠在刘三麻子脸上的黑布。
“刘三麻子,你来得正好,快批准我们下山。”张倌也是急了。
“疯了你,老张,刘三麻子已经不是管事了,他都被县太爷丢下坑里了。你还找他准假。”
“哦,对哦,有点不合适。哎不对,他在坑里,是怎么上来的是不是你们几个偷懒了,没看住井口”
“没,没。”护院们急忙否认,“昨天夜里到现在,连个苍蝇都没飞出去,更别说大活人了。”
“那就奇怪了,刘三麻子长了翅膀飞出来的?”
“你们别管他怎么出来的,你们需要的只是一只足够替罪的羊,刘三麻子刚刚合适,这就是缘分。你们可以一致说,刘三麻子勾结外人抢了这个矿坑,还把你们给绑起来,把里面的苦工都抢走了。最后他和那些外人分赃不均,被人家遗弃在这里了。”二黑一口气读完了商仲尼给的纸条子,不由得佩服恩人对这些人想法的把控力。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随便啊,我不强求的。我不过就是个路人,正好有人把这个刘三麻子卖给我,说他埋了一些县太爷的宝物。”
“他说得好有道理啊,只有我们把罪都推给刘三麻子,我们就都没有罪了。”
“不行,万一我们绑住自己,他趁机杀死我们怎么办?我们都不清楚他的来路。”
“你这说的也有理。”
几人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倒是把二黑和刘三麻子甩到了一边。
“咳咳,诸位,刘三麻子有一个秘密的藏宝箱就在这里,我只要里面的东西,你们把箱子给我,我给你们刘三麻子,至于你们是听还是不听 就与我无关了。”二黑居然还用了一招以退为进,让了他们一步。
“什么箱子?”
“就在井旁边三步,往下挖个一尺,就能看到。”
“张老哥,下面果然有箱子。”不多时,刘三麻子的宝贝箱子被翻了出来。
“起出来。”
“哇,这狗东西平日里没少贪啊。”箱子打开后,一半是一些腌肉,一半是金银,着实了亮瞎了这些人眼睛。
“要不然,咱们把钱一分,散伙算了,跑得远远的,还怕县太爷”
“别想美事了,你以为这么大的事情,县太爷一个七品脑袋就扛得下来了上面的关系都通着天。你能跑到哪里去”
“哎,这话就对了。你们有命拿,也要有命花才行。这种富贵不是你们这些小人物能拿捏的了的。”二黑又耸了耸肩,让自己显得高大一些。
“好。”张倌一拍大腿,“就这么干了,左右是个死,还不如就赌一把,赌赢了就赚到,赌输了,也不过和现在一样。”
随着张倌下定决心,众人开始了蒙骗计划,又把矿厂里里外外折腾了个乱,然后分别给对方开了几个不轻不重的血口子,最后才相互捆在了一起。
确认了所有人都捆在一起后,二黑把那几个兄弟都喊了出来,在这些人的眼皮子下面,里里外外值钱不值钱的东西,都打包装上车,套上驴和马,赶着车就悠哉悠哉的下了山。
“张老哥,咱们怕是被这些人骗了吧,我瞅着这些人就像那几个苦工哪?”李倌率先反应了过来。“快,把刘三麻子弄醒,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啊~这是哪?是阴曹地府吗?怎么看的这么眼熟”刘三麻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透着心虚。
“刘三,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张,老李,你们也下来了?不过也合理,你俩也都不是什好货。”
“你最好快点说。”喂驴的张倌心眼就是多,绑自己的时候,绳子头攥在了手心,一拉就解开了,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我说,那个商……那几个苦工,发现了咱们下面的眼线,严刑逼供,咱们的眼线没有扛住,就说出了下面的一条密道。那些苦工就顺着密道跑了。”刘三麻子偷龙转凤的把泄露密道的事情,按在了大虎身上。
“那你哪?他们怎么会放过你?”
“嗐,你们还不知道你刘哥,嘴硬又讲义气,谁都不肯出卖,他们八成是敬佩我,才把我放回来。”
“敬佩给屁,现在你留在这里,就是坐实了你勾结外人,捣毁了矿厂,等着县太爷回来点你的天灯吧!那个眼线哪?”
“还在,不过胳膊腿都打断了。”
“那就行,就让他烂死在里面吧,免得他出来说三道四,大家都没好结果。刘三,你想清楚怎么说了吗?”
“明白,咱们兄弟们谁跟谁,我致死不屈,你们临危不惧,打跑了外贼,捍卫了矿厂。”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兄弟们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拉你们刘哥一把吗?”
“你有什么情分你说这个兄弟家的女眷哪个没有被你祸害过你不就仗着县太爷吗?”
“你要是识相,就好好说,要是不识相,咱兄弟们骟驴的技术可是很到位的。”
“好说,刘哥开个玩笑,所有的事情,我扛了,就是我,气愤县太爷把我扔坑里,勾结外人摧毁了矿厂,然后又被抛弃了。这么说总行了吧?”
“你最好是识相一点,不然,你就下去陪那个眼线去吧?麻蛋,眼线做到他这个程度,丢人现眼哪。”
北芒城外。
商秋雨不知道站了多久,两行热泪被风拂干,再没有泪水可以涌出,只剩下干涸的心田承受着思念的折磨。
他满眼都是那个不顾一切,向他扑面而来的女子;是邂逅在懵懂的少年,是在红火的青年时代走散的背影,是那迷途知返,追上背影的庆幸,是人到中年还能和彼此耍小孩子脾气的安稳,是抹不散的回忆,是忘不掉的柔情。
可这柔情,似一把尖刀,割碎了他所有伪装的铠甲,将他的心也剖走一块。情之所起,不明所以。情之所终,无以名状。
他身后就是退路,是她洞开生命之门,耗尽自己生命光辉开辟的一条逃生通道,然而,这次他却累了,他不想在逃了。
他的一生都在逃,逃着和兄长比较高低,逃着和心上人诉说真心,逃着和儿子说一句关心。
这次,他终于鼓足了一生的勇气,不再想逃了,命运却带走了他最重要的部分。他知道,他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到兄长那样,拿的起放的下了,他放不下,放下了,他就不是他了。
他听着风,看着河,也问着自己,数着自己的年轮。时间仿佛凝固在他的身上,往前,最终他还是决定断了后路,往前,到她消失的地方去。
他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他不是大嫂,不可能有一人退敌的恐怖实力,也不是大侄子,那条舌头能忽悠的石头里面都蹦出个猴来,甚至不是他儿子,能够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只是他自己,一个在光芒万丈的家族里,唯一不发光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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