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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是书记有高度。小章也不错,挖掘了两个好苗子。”校长看了书记一眼,也笑了起来。他刚刚其实还是想把乔一飞卡一下的,不过,书记这么一说,他用的是叶澜团队,这就是要送丁老他们一个整人情了。主要是,事情到这一步,顺势而为,不撕破脸,对京大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数学学院的大佬们现在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真白混了,一块牵了一下嘴角,但他们却笑不出来了。却也知道,现在口径必须统一。心里把蒙教授死骂一通,但面上都笑得十分开怀了。
叶澜哪里知道今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眠之夜。她此时在院里的小广场上发着呆,晚上送走了那些家人们,她就觉得脑子嗡嗡的,也不想回家了,只想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清静一会。那里有个小秋千,小时候,她喜欢在这儿晃,也不用人推,她就喜欢这么坐着发呆。
“这么冷怎么坐在这儿?”江宁一身时尚“战衣”的站在前头,边上还有推着行李的小胖,看来他要回片场了。这身衣服,这是给街拍的那些记者们预备的。
“要走了?”叶澜跟边上的小胖轻轻的挥一下,看看江宁。
“嗯,不过坐高铁,可以睡几个小时。”江宁看看表,他还有一点时间。坐到了她边上,自己晃了一下,显然跳舞的人平衡能力是好,很快她就靠着自己,就能荡很高。叶澜看他玩的开心,也自己荡了一会,她也会用力的,只是她不喜欢把自己荡得很高,看江宁慢了,也就跟着慢下来。配合他的节奏。
“玩的时候就好好玩!”江宁看叶澜跟着自己一块停的,忍不住又伸手拍了她的头一下。玩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配合别人?
“你家里人多吗?”叶澜看着江宁,忍不住问道。
“我很小就出国学习,回国之后一直在外头跑,跟亲戚们不太熟。”江宁就坐在她的边上,想想,摇摇头,他能猜到叶澜想说什么,可是这个他还真的没法回答她。他就算过年都是回不了家的,在全国各地赶场,哪有时间回家感受亲戚们的热情。
“所以没人敢烦你?”叶澜抬头看着江宁,若是回去的少,跟大家不熟,自然不会有人来烦他了。
“坏丫头!”江宁笑了,好一会儿,轻轻的拧着她的小脸一下。这是戏里,唐师兄有时会这么捏一下小丫的小脸,叫她‘坏丫头’。但这更像是亲昵的安慰,绝没有什么嗔怪的意思。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坏呢!他们明明都很爱我,不过让我觉得水深火热。”叶澜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是小孩子啊,所以他们怕你有事,恨不得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你。在训练营里,我看你姐那么盯着你,我都替你难受。等你退赛了,我又觉得,他们其实也不容易。你一退赛,我们在训练营里几乎看不到她们了。连小明姐都看不到,反正你们自己比吧,自己配合剧本就好。”江宁耸了一下肩膀。
“所以你是家庭至上吗?上回就让我好好对我妈,现在又让我理解我姐?”叶澜睥睨着江宁,深深的觉得这位是不是好好先生了。
“好了,他们为什么烦你?因为你不肯妥协吗?”江宁决定问点有用的。一早她不开心就是为了这个,这么大的事,家里人肯定会有想法的,虽说他绝对相信,他们一定都是为了叶澜好,但有时中国人爱孩子的方式,真的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他们这回会支持我,但是……他们的点不一样。我大姐的意思是,我写论文就好,其它的事交给他们来做;而二姐希望我下回成熟一点,照顾一下各方的意见。”叶澜双手抓着自己秋千的绳子,回头看着江宁,“你呢,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我回国时,国内根本没人认识我。后来是你姐找我做导师,让蹭着节目的热度让人知道,有个家伙跳舞很好看,长得还不错……我这些年,其实若没有小米姐的电影,我也没用拿得出手的作品。而你逼着我来拜师,我知道,你想把我逼得更强,只有更强了,我才能红得更久一点,选择度会高一点。”江宁对她做了一个很囧的表情。
叶澜瞪着他,“要不要给你挑点书,其实你可以去写点鸡汤文,劝人向善的。”
“好的,说不定能省点看心理大夫的钱。”江宁点头,看看表,他真的要走了,起身回头轻轻把叶澜半长不短的头发揉乱,“我知道你很聪明,你能为自己做主,哪怕错了,你也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更何况,你又不可能去犯‘杀人放火’那种低级回不了头的错误,所以你看我对你多放心。”
“那是你不爱我。”叶澜笑了,站起来,“送你到门口。”
“所以不傻嘛?爱你才会烦你,虽说以爱之名有时真的很烦,可是换个角度,当这世上只有我们自己时,我们又该如何?”江宁想想打了一个哆嗦,自己赚到第一笔钱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换了个房子,所以因为有人可牵挂,才是他一直努力奋斗的动力吧!
“哥,你多大啊?”叶澜大笑了起来,她真心的觉得江宁给自己说这些话,就像个老头子,若不是自己从小跟老头子们长大,只怕扭头就走了。
“关你屁事!回家学习去。”江宁瞪了她一眼,自己戴上口罩,大步走了。
小胖跟叶澜挥了一下,自己追了过去。小胖特别想问问江宁,怎么叶澜在这儿。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在训练营的心态,就怕老大回训练营。现在他有点怕江宁回京剧院了,没法子,叶澜就住在这儿。他能拦着这位不回来吗?
车在院门口,他想着用不着特意开进来,坐好,对着门里的叶澜挥了一下手,叶澜就在黑暗里,只是她不愿出院门,大院像她的茧,而她还是像个无法破茧的蝶。
当然,叶澜没敢出大院,谁知道院外会不会有长枪短炮。她可不敢前事未完,又添新罪。不过好像笑完了,心情松快了一些,好像每一次和江宁聊完了,她好像都能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