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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月，却像是进入了冬天，空气清冷刺骨，夜晚月光却皎洁。
戴以秋脚步有些晃地出了小区，打了辆车，去第一医院。
深夜的十字路口，被第一医院的彻夜通明，照得亮如白昼。
车子在医院斜对面的小区门口停下，戴以秋付了钱下车，朝记在心里的楼栋走去。
她没有看到，出租车开走后，一辆黑亮的豪车停在了出租车刚才的位置上。
小区有些旧，没有安装门禁，楼层不高，也没有电梯，戴以秋一步一步上了六楼，站在六零二门口。
她借着醉意，拍了两下。
一路走来，寒风吹得她手都麻了，指尖上还有白天掐烟烫的水泡，拍在门上，生疼生疼的，忍不住喊出声：“肖仲璐！”
安静的楼梯里，她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灯光下，她自己听得都有些不真实。
“肖仲璐！”
没有回应，她越发用力地拍门，甚至上脚踢，声音也大起来：“肖仲璐！开门！”
门被从里面打开，是肖仲琳，见了戴以秋，一脸诧异：“你要干嘛？大半夜的知不知道你这是扰民啊？”
她就是被她给吵醒的。
戴以秋推开肖仲琳往里面走去，穿过客厅，看到亮着灯的那间房间，床上没有人，往旁边另一扇开着的门去，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到，床上也没有人。
茫然转身面对肖仲琳。
肖仲琳无奈地给出答案：“我哥今晚没回来。”
戴以秋呆了几秒。
他跟别的女人约会去了，没有回来。
而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那他今晚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也可能……
戴以秋站在那里，突然蹲下身，捂着脸。
一动不动地过了许久。
肖仲琳翻了个白眼，上前：“我哥不在，你回去吧。”
戴以秋仍旧没有反应，像是没有生命的一块石头，杵在那里。
客厅没有开暖气，肖仲琳穿着单薄的睡衣，冷得有些烦躁，刚想发作，就听到戴以秋轻轻的声音说道：“我觉得好难受，难受得像是要死了。”她说，“活着好难。”
肖仲琳被这话吓得精神一抖，“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戴以秋放下手，抬起头，脸上没有泪水，是异常平静的表情。
她站起身，大概是脚麻了，踉跄了一下，往门口走去。
肖仲琳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不敢就让她这么走了，“你要不要等等再走……”
戴以秋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并不搭理，走到门口的鞋柜旁停了下来，看到一双男士运动鞋放在地上，鞋子很大，鞋面干干净净。
肖仲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那停下来了。
下一秒，在肖仲琳的注视下，戴以秋一脚踢过去，一只鞋子被踢飞出门口，还朝楼梯下滚了两级。
戴以秋喘了很大一口气，出门，朝楼梯下走去，追着那只鞋子又是一脚，再追，再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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