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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以秋一觉醒来，发现是在陌生的环境里，惊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还记得昨晚她喝醉了，最后是周炫明出现，把她带走了。
猜想这应该是周炫明的住处，她没有来过。
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九点，也没有心思上班，打了个电话给宋柚，被告知周炫明已经帮她请过假了。
她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把被子盖过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细节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是她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她跑到肖仲璐家耍酒疯了！
羞耻和懊恼袭来，她抓紧被子，真想一辈子都不出被窝算了。
喝了点酒，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那么神志不清地跑去闹了一场。
原本她跟他之间的路是被封住了，可是昨晚她捅了个深渊出来，她再也不可能跨越过去了。
到了和这个地步，以后，也只能背道而驰了吧。
手机响了，是肖仲璐。
她在医院留了三次电话号码，她也早从戴以城那里拿到他的电话号码，以至于宋柚跟着也有了他的联系方式。
戴以秋迟疑了好久，在挂断前一秒，按了接听：“喂？”
肖仲璐的声音很平静：“是我。”
戴以秋也保持平静：“我知道。”
“起来了？”
“嗯。”
双方陷入沉默。
肖仲璐问：“你在哪里？”
戴以秋：“周炫明家。”
“我去接你。”
“不方便。”她现在看不懂周炫明，不想肖仲璐跟周炫明有太多的牵扯。
肖仲璐没接话，两人又陷入沉默。
戴以秋：“我等下回自己住的地方，我给你发地址。”
肖仲璐：“好，那先这样。”
戴以秋：“嗯。”
挂断电话，戴以秋把脸埋进枕头里，脑袋里各种思绪杂乱，让她头痛欲裂。
挣扎着下了床，简单洗漱后下楼，没有看到周炫明。
正想给他打电话问问，无意间一转头，看到凌兰女士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旁边还放着她的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厨房有动静，应该是阿姨在里面。
凌兰女士看到她也有些诧异，喝咖啡的动作都停住了，脸上马上染上了怒色：“你在这里过夜？”
戴以秋沉默点头。
“唰”地水声，凌兰女士把手上的咖啡泼到了她身上。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离他远点，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戴以秋任脸上热烫的咖啡从下巴滴落到地上，手却握成了拳头，努力抑制发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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