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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以秋咬牙切齿地说：“宋柚！”
说道这里，肖仲璐也想跟她算算账，“这不该你跟我算，是我跟你算吧，要不是你，我能认识她吗，她能有我联系方式吗？她能天天给我发那么多条信息吗？”
戴以秋不服：“那她怎么不喜欢别人，千方百计地去要别人的联系方式？”
肖仲璐：“这我不管，我只知道，要不是我有这张脸，你当初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这账，是越算越回去了。
当初，肖仲璐曾经把她压在身下，问她喜欢他什么。
她不愿意回答。
他哪是会轻易放过她的人，扒她的衣服。她求饶，说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耿耿于怀这个答案，甚至后来他离开的时候，他还对着镜子看，自己是不是丑了，所以她才这么坚决地不要他的。
看着她沉默的样子，他忍不住问：“吃醋了？”问完嘴角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
“才没有。”立刻否认，很显心虚。
他也不揭穿她，就这样看着她，觉得这样别扭的样子，有点当初在一起时的样子了。
戴以秋转移话题：“李念，现在怎么样了？”
肖仲璐：“还是老样子，她妈妈天天守在病床边，你要去看看她吗？”
戴以秋摇摇头：“我已经辞职了，她的事情已经不归我管了。”
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做的事情谁负责，反正这件事已经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管？”
“当初就被架在那里了，不管不行。”
“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
他摇摇头，“我们没有办法替别人活，很多事情我也管不了，无能为力。”
青春期的时候，总觉得以后自己一定是无所不能，后来慢慢发现，有很多事情我们已经尽力了，结果却事与愿违。
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活成理想的样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难，我们自己的苦难尚且解决不了，怎么去帮别人呢，那多余的同情心，就没有必要了。
他学医的时候，就知道有很多病在现代医术条件下尚还救不回来，所以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就不会过多去同情，因为一旦这些救不回来的事情发生在自己活着自己家人身上时，也唯有接受现实。
而这世间的苦难这么多，同情了这个，那另一个是不是要公平地一起同情呢？
可他能力就这么大，全部都同情了，全部都要去帮助，那他就真的是救世主了。
他不过一个平凡人，怎么做得了救世主呢。
那就索性一视同仁地做个合格的旁观者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