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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宏是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到的, 左手拿着送给陈添的生日礼物,右手拎着果篮。黑色羽绒服配大红围巾,庄重又喜庆。
陈添在门口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来拜年呢?”
程锦宏恨铁不成钢, “我这叫郑重!”
“行。”陈添赶紧把他让进屋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拆了新的拖鞋给他。程锦宏看他这大方自然的动作,再瞥到他脚上明显与客人专用拖鞋不同款式的毛茸茸居家拖鞋,心里终于生出一丝“陈添要跟别人一起生活了”的真实感。
说实话还有点不习惯。
如果是往年,再过不久, 陈添就会跟他一块儿回家过年了。他们就像真的家人一样, 一块儿玩闹、吃年夜饭。
不过很快, 林澜也踩着点过来了。他从餐厅带来了海鲜, 还有一脸没睡醒的木臻。木老板又熬夜写代码了,如果不是林澜去找他, 他大约还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有林澜在, 程锦宏也不是个内向的人, 气氛很快活络起来,就连木臻也会偶尔插上几句话。只是他看起来实在是没精神, 说两句话能打十个哈欠,于是话题拐着弯到了养生上面。
这说起来,就是程锦宏的专业了。
木臻当初毅然决然地辞职, 就是因为身体亮了红灯, 这几年偶有像现在这样接了私活熬夜的情况,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注重养生的。林澜则是跟风, 朋友圈里多看了几篇这个不能吃、那个能防癌的小文章, 先不说信不信吧, 总之能侃几句。
等程锦宏苦口婆心地跟他们辟谣,他还觉得这小兄弟挺有意思,问他以后要不要到餐厅工作,出点药膳什么的。
木臻吐槽他,“你能不能别见了人就问他要不要去工作?人正儿八经的医生,跟着你有什么前途?”
林澜:“你这就不知道了……”
说着,林澜又把自己为陈添和殷绥牵线的事情吹嘘了一遍,旨在证明自己的眼光独到。
殷绥恰好从厨房出来,听见了他的口嗨。林澜一个激灵,转头跟他对视,刚想怂,却见殷绥和颜悦色,“放心,媒人红包给你准备好了。”
说完,殷绥就转身又进了厨房,好像他真的只是出来放了个盘子。
林澜摸摸自己的脖子,问木臻:“他今天怎么对我那么好?我命不久矣了?”
木臻还没回答呢,对面沙发上的程锦宏立刻竖起了求知的小耳朵,“怎么了?他平时脾气不好吗?”
林澜愣了一下,余光悄悄瞥向厨房,就看到他绥哥正回头看他。什么叫魔鬼般的笑容?那就是了。
“不,我绥哥,人帅心善,居家好男人。”林澜竖起了双重大拇指,再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拍张照就能当表情包。
程锦宏侧目,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就游戏里silver那个狗脾气?
陈添在旁偷笑,见他们聊得来,他也就不担心了,转身跑进厨房帮殷绥打下手。他虽然做菜不行,但洗个菜端个盘子还是可以的。
等菜上桌,林澜已经打通了安姐的视讯。陈添第一次见到她,一头漂亮柔顺的黑发,穿着居家的白毛衣,看着很有书卷气,交谈起来却是很干练爽利的性格。
林澜一会儿给她介绍程锦宏,一会儿又跟她说今天做了什么菜,间或还插几句餐厅里发生的事情,东一句西一句,明明已经做到了餐厅经理,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可在女朋友面前,还像个热恋的小男生。
彼时陈添和殷绥前后脚端了菜出来,陈添刚把菜放好,就看到殷绥也出来了。忙了那么久,殷绥挽起的袖口又松了下来,手上又还端着菜,陈添看见了,就很自然地抬手帮他整理。
林澜恰好把镜头对准他,“来,小师弟,我给你介绍我安姐!”
陈添手上的动作一顿,跟殷绥齐齐抬头看过去,正对上安姐有些无奈的笑眼。安姐叫安谣,主动抬手跟陈添打了招呼,陈添也赶紧把殷绥的袖子就那么往上一卷,站在他旁边乖巧应好。
殷绥看看自己潦草的袖子,扫了林澜一眼,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头。殷绥和安谣的聊天内容,除了林澜就是工作。
安谣的工作林澜不擅长,但恰好是殷家以前立足的领域,所以殷绥倒是知道不少。安谣是个工作狂,一聊起来就有点上头,而拿着手机的林澜就开始幽怨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免费的手机支架。
他拼命给陈添使眼色,想让他管管他男朋友,可陈添促狭地摇摇头,表示无奈。
沙发上瘫着的木老板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们,对这样无聊的情侣行为毫无兴趣。对面的程锦宏深有同感,勇敢地站起来打破僵局,“是不是要吃饭了?”
闻言,殷绥见好就收,一切硝烟泯灭于无形。
吃饭不用说,殷绥做的菜照顾到了所有人的口味,当然,主要是陈添的。可陈添基本上不挑食,什么菜都吃、什么口味都可,他特意把程锦宏喜欢的海鲜放到了他面前。
扫了眼左边,木臻前面就是一盅煲了一下午的汤,看他闻着汤的香味,喝下肚时的舒服模样,就知道他很爱喝。
林澜自是不会客气,关了视讯,就熟门熟路地去酒柜里拿酒。柜门一开,他惊喜道:“咦?这里怎么还有一坛米酒,你们有人要喝吗?”
米酒!
陈添的眼睛瞬间亮了,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便跟着问:“你们有人要喝吗?”
木臻待会儿要开车,自然是不喝的。还是程锦宏接收到了好友的讯号,试探着道:“我喝一点?”
陈添立刻点头,“那就拿出来吧。这个酒度数也不高,我可以陪他喝一点。”
这话说得欲盖弥彰,完全就是说给别人听的。而这个别人,其实看得透透的,而且这酒就是他专门带回来给陈添喝的。
米酒,又叫甜酒。
甜酒贩卖,适合来点甜的。当然,殷绥也知道他现实里酒量大约不好,所以拿的不多,更多的是酒酿,可以用来给他煮酒酿圆子。
陈添自以为计谋得逞,兴冲冲地去厨房拿碗。那种白色的大饭碗,两个,他和程锦宏一人一个。
殷绥在厨房门口拦住他,“你拿碗做什么?”
陈添:“倒酒啊!”
殷绥:“有酒杯。”
陈添顿时露出不赞同的小眼神,“你不懂,米酒就是要倒在碗里喝,以前我乡下老家隔壁的光头大爷就是这么喝的。那个什么玻璃杯,没的灵魂。”
要陈添说,这个大白碗也没的灵魂。要以前那种国产特色喜庆花纹的,倒上一杯香喷喷、甜滋滋的米酒,咕嘟咕嘟干下肚,那才带劲呢。
殷绥见他说得起劲,便故意笑着低头,“你好像很有经验?”
陈添瞬间卡壳,随即装作无事发生,“你在说什么呢?这都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总结。况且我甜酒贩卖,能不知道甜酒要怎么喝吗?开玩笑,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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