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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这才精神了点，掀起眼皮朝那边看过去。
这个时候车里人很多，冷岫站在车厢的后半部分，鹤立鸡群似的，显出少年挺拔的身姿。
冷岫的睫毛又长又密，垂下来，正好遮盖住颜色好看的瞳孔，清晨的阳光正巧有一缕照在他身上，有点毛茸茸的。
“嗤——”
姜梨笑，因为困顿的缘故，脸上的表情有点倦怠：“说你是人工智障你还不应，他哪有看我。”
这人工智能的声音莫名带着点低落：“小艾从不说谎。”顿了两秒，见姜梨没有往后走，它又问，“主人今天不去打招呼吗？”
“不去。”姜梨倚在车厢上，眼睛阖起来，“困。”
他们两个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坐到离学校最近的站牌。
期间，小艾时不时就接收到男主看过来的视线，可是刚刚姜梨就因为这事怼了它，所以它就忍着没说。
姜梨晚冷岫一步下车，本来按照常态，姜梨看到的应该是冷岫离去的背影。
但没想到，冷岫竟然在等她。
姜梨站在他的面前，明显看到冷岫那形色优美的薄唇，极其细微地动了动，顿时感觉他可能有话要对她说。
于是姜梨善解人意道：“一起走吧。”
他们并肩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冷岫跟她说了声“对不起。”
少年清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昨天，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但是绝不是嫌弃你的意思。”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姜梨对冷岫说了很多次的对不起，但是听到冷岫说，还是第一次。
“二十一个字。”姜梨突然说。
冷岫一愣。
姜梨笑了笑：“你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么长的话。”
冷岫沉默了两秒，又说：“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姜梨快走几步，“我们快走吧，还要交作业呢。”
一到教室。
于斌第一个看到姜梨额头上的伤，掀起她额前的碎发：“这怎么回事儿？”
“挨打了？”于斌撸起袖子，一把拉住姜梨的手腕，“是谁？哥给你报仇去。”
“没谁。”姜梨说，“昨天不小心磕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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