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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妍当即答应了。
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她们躺在床上，共同望着天花板。
氛围安馨，熄了灯后，她们只能借着窗外月光瞧着光影停留在天花板上的痕迹。
光影微微晃动，看得人困意慢慢席上。
正当闵妍昏昏欲睡时。
听见了外祖母轻声道：“我听说，你做了霍氏集团的项目？”
闵妍的瞌睡虫一下就跑掉了。
没想到外祖母会提起这个。
大脑里自动回忆出当初跟二伯、三伯、罗安芳为了这个项目而对峙的场面。
当即心里一咯噔，不知外祖母会怎么评判这件事。
毕竟自己的角色都是假的。
而她之所以能到霍氏的项目，纯粹是跟霍泯条件交换后的产物。
所以在外祖母面前提起这个，闵妍总是心虚的。
“是的。”闵妍说话都开始小心翼翼，不敢多说。
又苦于熄了灯，没法看见外祖母面上的表情。
对无法第一时间获悉她想法这一点，感到束手无措。
“那些个亲亲戚戚，没少闹吧？”
外祖母语气依旧很淡，愈发稍轻的尾音，像极了快要入睡时的呢喃。
不同于外祖母的放松，闵妍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浑身比木头还要硬。
“一开始是有些不理解，但后面解释清楚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闵妍字斟句酌地解释着。
她完全不敢多说，生怕外祖母听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解释，还是他去解释的？”
这个他，外祖母没明说。
但闵妍知道是指谁，忙应：“主要是他在解释。”
当日如若不是霍泯力挺她，甚至用自己的股份作担保。
估计那些人不会轻易作罢吧。
想到这一点。
闵妍心头再次感受到悸动。
其实霍泯以前就已经表露出了他的内心。
只是她太愚钝，竟一直没发现。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份明显中了大奖的彩票券在你手上，可你却全然不知。
当你后知后觉发现时，才惊觉自己的蠢笨。
“他这一点，倒是做得很有担当。”
外祖母的赞叹声倏然拉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她杏眸愈发清凉，即便在黑夜中，也难掩星辉。
“他是挺有担当的。”
身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床垫微微往下一沉。
闵妍意识到。
外祖母面对着她而躺了。
顷刻间，浑身紧张感顿起。
她庆幸于房内熄了灯。
不然她因为心慌而不断颤动的眼睫便会暴露出她的局促。
“你们最近是不是在吵架？怎么还分房睡了？”
嗡得一声。
闵妍大脑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