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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本质是什么?
法医室两个实习生,一个叫高季晨,一个叫姬霏霏,两人都是在读博士。一个化学系,一个本科中文系,研究生考入了生物系,博士主攻法医学。
央灵槐要去林贞的旧宅勘察,连医生让他们两人跟着了,法医鉴证不分家,报告上显示火宅发生后现场留有血迹,正好让他们去取一些样,回来化验。
央灵槐的驾照还没下来,他现在双腿截肢带着假肢,驾照不仅要重考,还要经过一层层的审核。姜姜开车,央灵槐一边刷着新闻,一边跟后座的两个实习法医闲聊。
高季晨玩笑道,“当时这件事发生后,我还用这个新闻抵挡父母逼婚。”婚姻是一场赌博,也是人生的另一条路。选错了,轻则伤了身体,累了心,丢了钱,重则丢了命。“说实话,我一直念书也是为了逃避结婚。”
央灵槐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他发现现在很多年轻人,对婚姻很绝望。不是失望,而是绝望。其中不乏一些拒绝亲密关系,甚至没有尝试跟异性保持长久亲密关系。
高季晨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害怕,不想结婚。”他斟酌了一下,“或者说,不想让一个陌生人侵入自己的空间。也可能是觉得婚姻没有好处。”
“你父母关系不好?”父母和睦,家庭关系和谐的人,绝大多数长大后不会拒绝与另一个人结成亲密关系。而家庭关系不和谐,父母不和,总是争吵的人,长大后要么无法与旁人建立亲密关系,为人孤僻,不擅长与人交往,要么就是人际关系、婚姻关系糟糕。
“说不上好,也不算不好。不就是那样。”关系不错,又会吵吵闹闹,不会离婚,又每天嫌弃。说不上让人窒息,却让他想起就觉得可怕。他知道这是他童年时的创伤,可他又不知道这创伤从何处而来。他的父母对他很好,很少打他骂他,也多是纵容他。可他就是厌恶这种生活。后来他在心理学书里看到一句话,创伤并非不知道就不存在,或许是一件小事,或许是一句话,在无知无觉中,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心里。不知不觉越陷越深,直到动一下就疼才会察觉到。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拔出这根刺,或者忍着疼,任由它发炎溃烂,任由它麻木。
“归根究底,就是两个字:没钱!”姜姜直言道,“我爸说,夫妻之间的养分是五个字。”
姬霏霏好奇,“哪五个字?”
“金钱、权势、色。”金钱权势都是养人的东西,再有色,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满意。满意了,就没了抱怨,没了抱怨,夫妻关系就会和睦。夫妻关系和睦了,自然就看不到彼此身上的缺点了。即便是有缺点,也能忍受。
打灯转上高架,姜姜继续道,“就像林贞,工厂小老板,年轻漂亮,算不上大富,也是小富,她完全可以选择向上择偶,而不是向下兼容。”王斌也没那么差,五官端正,一表人才,只是单将能力、收入拎出来,比林贞差远了。他和林贞认识的时候,他是健身房私人教练,林贞是健身房vip会员。“林贞十几岁就开始做服装,先是夜市地摊,然后变成了小门店,后积累了一定资金后,果断的又贷了一笔款,购入了一家即将倒闭的服装厂,自己请设计师,自己做衣服,成立自己的品牌。别的不说,就说这份魄力,就是王斌所没有的。”王斌是个有些贪婪,没有能力,却又想坐享其成的人。所以他盯上了林贞这个年轻的小富婆。“随着你的一次次拒绝,你所能选择的就会越来越少。”这与他的学历经历无关,大多数人只会认为他有什么隐疾,或者他的性格有问题,才会拒绝一次又一次的亲密关系。除非他有权有势,有金有银。“高学历会让别人赞叹,但高学历如果不能换成实际的金钱、房子、社会地位,它与一张纸并没有区别。”成不了一个人身上度下的金银。“以前觉得我们现实,后来才发现,你们更现实。”
她还记得小舅公的养女,成年后舅公给她找了一门好亲事,正二品官员家的长子,长子虽远在外地,却也年纪轻轻就当了正四品官,只待过些年,将他调回京中。可养女不知怎么被一个秀才骗了,放着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的四品官不要,要跟一个穷秀才。还说什么她要的是爱,不是身份地位,与小舅公吵闹,甚至不惜与穷秀才私奔。后来过了几年,灰溜溜的回来了,又哭着认错。
当时爹娘就告诉她,婚姻大事,无论何时,都不能自己降低了自己身份。当妥协低嫁时,婚姻就失败了一半。丈夫的品性先不说,旁人便会说你自降身份,也会猜测你是否是有隐疾,不可说的原因,才会低嫁。
“几千年来的文化从来都是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寒门对寒门。明明人人都是那么虚伪、迂腐、势力,偏偏不肯承认。还写了一些什么《墙头马上》《西厢记》《梁山伯祝英台》之类的剧目说什么冲破束缚,冲破封建,追求自由,追求爱情,追求幸福。”她微微回头,“我妈说,这些就是有些心思不正的人,为了轻松一些踏入金钱权势阶层想出的蛊惑之言。我们一门几百上千年,几代人筹谋来的金钱权势,凭什么因为婚姻,因为可笑的公平公正几个字就分出去。”人还不是人,是魂魄的时候就是不公平的,人又如何能公平。“官场官场,是非之场,没有人提携,没有人引荐,你不去经营关系,学历能力只是你入门的基础。”
央灵槐看了她一眼,“说过了阿。”
姜姜笑了笑,将话题转回林贞身上。“我查了林贞的家乡,她的家乡大多数人重男轻女,我想她或许也因为父母重男轻女被轻视冷落过,才会这么好强。”央队去走流程申请搜查证的时候,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林贞的同学。同学说林贞与心仪的大学差了三分,原来准备复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放弃了,说是要去工作赚钱。她问林贞的家庭情况,对方说不清楚,很少听林贞提起父母,有时候会说起哥哥,但也不多。“如果父母很爱孩子,就像我这样,不可能对好朋友都不说。”她笑的明媚,幸福毫不掩饰。
姬霏霏笑着接了一句,“妈宝女吗?”
姜姜点头,毫不因为这个带有贬义的词语而羞愧。被父母宠爱着,对她来说,是幸福,是骄傲,是她张扬任性炫耀的资本。而她的父母能够全心全意爱着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有钱有权,站在万人之上。他们不用为生活奔波,也不用为生活忧愁,他们不会被生活琐事惊扰,他们也不会为孩子们的学业忧心,因为他们身后有无数选择,无数条退路。
“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林贞和王斌结婚就能理解了。”她本质是一个缺爱并且有些自卑的姑娘,王斌或许能力不出众,或许没钱,但他能填补她内心的缺失的爱与自信。“她婚后几年接连生了三个孩子,也可以看出她心底极度渴望家庭。”她觉得,她有了爱她的丈夫,有了儿女,她完成了她一直以来的期望,有了一个温馨的家。
央灵槐将一些信息汇总,发到重案群组里。“我查了一下户籍信息,林贞与王斌的家乡口味都偏淡,吃的菜多以蒸灼拌卤为主,为什么他们结婚后一年,就爱上爆炒了?”还一吃就吃了七八年。“一个人的口味,很难改变。”就像他大姨和大姨夫,大姨是这边人,口味清淡,大姨夫四川人,重口。两人在一起过了二十年,每天中午做菜还是各吃各的。两人都试过改变,可喜欢归喜欢,骨子里的胃口却很难改变,吃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行,一日三餐,每天吃,受不了。
他发了一份名单给姜姜,“这些都是林贞的同学以及工作后的同事、合作伙伴,待会儿你打电话问问他们林贞的饮食习惯。还有他家那保姆家属,我已经联系过。”他转向姜姜,“明天我得出趟差,你——”男队长带着女手下出差,总归是不好的。他想明天去堂哥那里借个人,姜姜留下走访林贞以及王斌的朋友、同事等人,配合小张查影视城案子。
“元庆县?”姜姜直接打断他,“我跟你一起去。”元庆县以前是做烟花的,后来禁燃禁爆,做烟花的就少了。她知道还有几个老师傅,能做出各种烟花,准备去取取经。
央灵槐调侃道,“怎么,当警察当腻了,准备做烟花了?”
姜姜道,“这些老工匠老手艺人,都有自己的技术与经验,这些事工业器械所不能取代的,是应该保存并流传下去的东西。”她怎么做烟火,现在易燃易爆物管控的这么严格。“对了组长,不是说影视城的骸骨被化学物品泡过吗?是什么化学物品?”
高季晨道,“鉴证的报告刚出来,是双氧水和消毒剂。”他翻看着平板上的报告,“乞颜哥对头皮的检验也出来了,确定曾经被冷冻过。”他放大报告,“根据细胞的变化,推测尸体被冷冻至少三年。”根据头发的状态,骨骼内骨髓的状态推测死亡时间在八年前,被冷冻过三年,抛尸时间预计在四至五年前,因为那段时间影视城属于无主空置状态,即便是有腐臭味也无人知晓。“央队,诺诺说尸体被冷冻的地方就在影视城。”他是根据骨骼风干的状态以及那几年的天气预报算出来的。“这还能算出来?”
姜姜道,“这涉及热力学,风动力学,以及物理、高等数学等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反正那些公式我也看不懂。”秦二狗以前在德国跟过一个疯狂科学家,自己买了块地,建了套房子,搞什么时光机。这些就是他跟那个科学家学的。那个科学家的研究资料现在还在他的乾坤袋里放着。那个乾坤袋也不知道秦二狗从哪儿弄来的,反正他死了之后,变成了鬼,就一直在身上。里面听说挺大的,像个小世界,分门别类有不少好东西。
央灵槐笑问,“你弟弟智商高,你智商多少?”
姜姜道,“我智商不高,一百出点头。我哥智商高。”苗苗和秦二狗的智商随了他们妈妈,她和两个姐姐的智商没遗传到妈妈的高智商。“我爸的过目不忘,我也没遗传到。”苗苗和秦二狗遗传到了。她皱了皱鼻子,愤愤不平,“我就说爸爸重男轻女!”
央灵槐道,“你的成绩也很好。”
“那是靠时间,不是天分。”她活了几千年,勤奋努力都有,智商虽然比不过秦二狗也不缺,要是这点东西都学不明白,那不是弱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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