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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一句话也没说。
裴清妍抿了抿唇，摇头，“我热。”
苏鹤卿顿了下，然后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下扯了扯。
“这样可以吗？”
语气里莫名有些小心翼翼。
“……可以。”
裴清妍打了个哈欠，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他的怀里。
她身体微僵，一动不敢动。
苏鹤卿看到她的不自在，眸色黯淡了几分，低声开口解释，“刚才你睡着了，我怕吵醒你，所以才会一直抱着你的。”
裴清妍看了他一眼，“嗯，我知道。”
苏鹤卿抿了下唇，然后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裴清妍赶紧坐到旁边的位置，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江云婉也知道她睡醒了，回过头，说道，“祖宗，我已经查到是谁搞的事了。”
裴清妍抬眸，“谁？”
“韩采诗。”
江云婉眉眼冷了几分，“她应该是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你，所以才会被拍到那些照片。”
澜宫的安保系统一向很严格。
但私家侦探不同。
他们要是想进去里面，也有他们的办法。
保安难免也有疏漏的时候。
裴清妍捏了捏眉心，“找到证据了吗？”
“找到了。”江云婉点头。
韩采诗就算找到再厉害的私家侦探又怎么样？
一个被雪藏了的人又怎么能跟裴家比呢？
裴清妍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她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但若是有人伤害她，那她也不是个会把苦咽下去的人。
“嗯，我记得韩采诗好像也挺多故事的，是吗？”
她语气轻描淡写的，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江云婉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她了然地笑了笑，“是挺多的。”
韩采诗能够上位，不是因为演技。
而是她舍得付出。
别人就算知道了她做了什么，但不一定会有证据。
但江云婉不同。
她背靠裴家那位大小姐。
“祖宗，放心交给我。”
裴清妍懒懒地嗯了声，头靠在一旁，看向外面的风景。
车窗的玻璃上隐隐还能看到苏鹤卿的身影。
她侧身背对着那个男人，却在车窗玻璃上偷偷看他。
刚才她和江云婉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吧？
他会不会觉得失望？
失望她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苏鹤卿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裴清妍的身上。
女孩里面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卫衣，身材纤瘦得不行，露出的瓷白色的手腕仿佛轻轻用力就会折断。
想起他刚到摄影棚休息室的时候，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的模样。
他眼底爬上了一层心疼。
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一次次地勾心斗角，然后一次次地自己竖起铠甲保护自己。
他下意识地开口喊了声，“妍妍。”
裴清妍回头，“嗯？”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
苏鹤卿看着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蛋，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裴清妍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