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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尝借了两个侍卫的嘴在西王母窗根底下念山音, 半懂不懂的语气拿捏得还挺到位——奚平估计红眼病是本色出演,他自己也半懂不懂的——这不可能是大供奉闲得没事,给西王母解闷。
西王母对广安君突然冷淡, 这症状听着像心里只有星辰海的司命长老。
姚启说她入定时间越来越短,再联系起余尝那自导自演的“辩论”,西王母很可能是遇到了师父蝉蜕时的困境。
可是“半步蝉蜕”和“升灵初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前者要是顺天,自己能成为“天道”, 即便执意逆天,也有一战余地,支修跟“灵山天道”干架的大场面奚平至今记忆犹新。
后者……西王母的情况很容易想象, 她跟奚平自己修为差不多,可能还不如, 毕竟奚平没有道心,借着他唯一承认的“先圣”的火种看过所谓“道心”, 西王母却是心心念念,只想回归澜沧的“正统”。
奚平异想天开,推西王母出来顶缸转移侍剑奴视线,谁知道那西王母是个“说她胖就喘上”的豪杰, 不说找地方苟着躲一躲,还真要变成“缸”!
“我……不,咱俩这是什么狗屎运?子明兄, 改天一起找个庙拜拜好吗?”
姚启木然谢绝:“南圣要真能显灵, 得用九天神雷在你我天灵盖上敲一曲百鸟朝凤。”
常钧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 闻听这等新闻, 兴奋得仿佛准备给草报供稿:“所以, 她要变成世上第一个以升灵之身‘合道’的?传说中已经消散的镇山神器真能借她重现人间……乖乖,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我可算见识到了!士庸,你说鸳鸯剑阵和侍剑奴正面遭遇,谁胜算大?”
“她俩最好抱成一团死一个坑里,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奚平没好气道,“你还记得劫钟不过潜修寺的规矩吗?”
姚启和常钧一愣。
这么多年,劫钟只下过一次山,去的是东海返魂涡那种凡人绝不会靠近的地方。
“劫钟响一声,大旱三年”的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但银月轮照过的陶县是用十万两白灵才勉强填平的——当时银月轮还在全盛期的悬无控制下,几乎是将那鬼东西的影响压到了最低。
西王母再练一千年也未必及得上悬无的修为。况且秋杀只是个升灵,银月轮扫一下就灰飞烟灭了,厉害的蝉蜕高手是能和镇山神器周旋的。
如果澜沧山的镇山神器重现人间,能不能压制住身负晚霜的侍剑奴还两说,反正西王母肯定控不住。
“当年那什么剑阵消散,不一定是四国联手吓没的,弄不好就是他们那疯掌门怕镇山神器失控,自己一起‘带走’的,”奚平一摆手,挥开常钧那一脸的“为什么”,“杨婉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败家子,她要是真把澜沧山的镇山神器弄出来,让它在南阖半岛上呲花呲上一刻钟,别说人畜草,连地下野火都别想剩一根苗,她……”
奚平说到这,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澜沧地脉已经断了。
偌大一个南阖半岛上,本就“没人”了。故国遗民都在南海上,百乱民哪里算人……剩下的,不过是各国无耻的不速之客罢了,死了活该。
鸳鸯剑阵失不失控,对西王母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奚平焦躁地看了一眼历牌,他偷听完北历接见周桓,已经又过了一天多……此时距离邪祟们说的“国耻纪念日”还剩不到六天。
常钧半晌没等到奚平下文:“士庸,你为什么说……澜沧山的镇山神器可能是他们已故掌门弄没的?”
“当年澜沧掌门为了灵石发兵北上,是受心魔种影响。”奚平顿了顿,简单把隐没在史书下的故事讲了讲,“临死留了一线清明,想把一种特殊的导灵金放进地脉里,让灵山把灵气还给人间……没成功,想要灵石的人太多了,所以南阖人都变成了百乱民。没想到两百年后,连百乱民都当不得。”
“那怎么办?”姚启率先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南矿上的凡人矿工和小商贩,“既然我们已经和北历结了盟,不如将此时告诉‘晚霜’,也许她会愿意暂避锋芒。”
“未必可行,且不说侍剑奴那孤僻自负的人肯不肯避战。就算她肯,也未必能——她可是昆仑使,就这么把南矿留给邪祟,回去还要不要脸了,怎么跟门派交代?”常钧否决了姚启的提议,自己又出了个馊主意,“但咱们是不是可以用这消息换点人?让她帮忙安置一下无辜的矿工和百乱民……”
“矿工还罢了,百乱民……我还不如在脸上贴个条,告诉她前一阵百乱民拜西王母是我搞的事。”奚平叹道,“别扯淡了,你俩专心听墙角吧!我再说一遍,听风吹草动对我们来说够用了,别再往邪祟跟前靠——姚子明你什么毛病,在邪祟窝里当侍卫都能干得这么兢兢业业,换班还提前去!西王母又不是罗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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