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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要收回眼神的时候，看到了旁边安安静静的徐书妍。
一身黑裙的她却意外的清纯，眼睛红红的，刚哭过的样子。
她嘴角勾起，看来不用她费尽心思了。
徐书妍看过去的时候，雪衣的眼神已经移开了，她看着那个穿着随意的女子在台上讲着。
“大家好，我是雪衣。”
她话音一落，底下就闹开了。
“什么，雪衣！”
“不是吧，宋家居然请到了雪衣！”
“就是那个做出「西岭秋雪」的雪衣？”
徐书妍眼底有着震惊，雪衣她当然是知道的，凭借一款西岭秋雪名扬天下。
她只知道雪衣是一个女人，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年轻，还一个看起来很随性、有点酷的女人。
宋应淮竟然这么厉害，可以挖来这么厉害的人。
雪衣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次的新品严格来说并不完全是我的设计，这是我的师傅早年就已经做好的半成品。”
“那时的它还有一个名字——《死生契阔》。”
雪衣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书妍。
徐书妍眼底的震惊无以言说，那是她年少时的半成品！
她一直放在外公那边，后来出事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外公，也没有再见到那香。
别人不可能知道，除非是外公说的。
雪衣……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雪衣，她是外公的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自己的香？
雪衣在台上长篇大论地讲了一段废话之后就下去了，她看着目光追随着她的徐书妍，淡淡一笑，往厅外走去。
徐书妍简单跟宋应淮说了两句之后也跟着出去了。
雪衣今天依旧是穿着宽大的衣服，头发也是随意的扎着，有着艺术家专有的气息。
看到徐书妍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意外。
“你是什么人？”
徐书妍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期望。
“他是我师傅。”
徐书妍压抑着波涛汹涌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们……”
雪衣的眼里染上了悲伤：“师傅死了，师娘劳累过度，现在还在医院里。”
“检查出来脑癌晚期，医生说还有阿尔兹海默症，有时候还会认不出我。”
徐书妍难以置信地听着，她腿一软，险些就要站不住。
“外婆她……”
雪衣叹了口气，要不是师傅非要她找到徐书妍，她是不想来的。
她被师傅捡到之后就没有见过徐书妍母女来过一次，这样没有良心的子女，真是白养了。
“师娘现在天天念叨着师傅和你们，你们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看看吧。”
雪衣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徐书妍：“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
徐书妍看着手里的小盒子，手越来越颤抖，眼前慢慢升起一片迷雾。
她脱力般地蹲下，把头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