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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像是真的被吓到了,回去之后也变得有些寡言少语。
之前徐书妍还总是能看到她的笑容,自从回来之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上药的时候她才有了一些情绪。
“嘶~”
徐书妍顿住了手,“疼吗?”
小玉没说话,只是看向徐书妍的眼里有了些胆怯。
她极快地转移了视线,任由徐书妍给她上药。
徐书妍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好,小玉咬着下唇,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少夫人,我”
她的目光对上徐书妍的眼睛时,又没有了刚刚那股子劲,垂下了眸子,声音也变轻了:“我想回去。”
徐书妍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她瘦得干巴巴的,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惨白。
就连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怯生生的。
徐书妍垂下了眸子,她理解小玉的害怕,她本可以不去遭受这些。
“好,如果你决定了的话。”
小玉把目光投向了徐书妍,眼角流出了一行泪。
身后传来方文溪的声音,徐书妍转过头去,方文溪穿着白天的t恤和短裤,脚下的拖鞋还有一只不知道去了哪里。
头发也是乱糟糟地堆在头上,眼下还有些乌青。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玉:“你要走?”
小玉埋着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徐书妍走到方文溪的身边,轻声说道:“先去睡吧。”
说罢,手上带着力道,把她拉进了卧室。
小玉默默地看着那扇关上的门。
方文溪仿佛还带着怒气:“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
徐书妍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姑娘有些无奈,这些日子两个人朝夕相处,方文溪早就把小玉当成朋友、家人了吧。
这个时候小玉的离开,对她来说,像是背叛。
徐书妍缓缓说道:“方文溪,上次你被绑架是不是也很害怕?”,
方文溪愣了一下,愤愤不平的眼神有些闪烁。
盯着自己的鞋尖,良久之后,她像是想起什么,大声说道:“那我也没说要走啊!”
她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让什么人听见一样。
徐书妍认真地看着方文溪,一字一句地说着:“可她有选择的余地。”
方文溪不知道是被徐书妍的眼神震慑住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她眸子里光彩黯然失色,像一瞬间被抽走魂魄的玩偶。
低低地垂下了头,手紧紧地捏住了衣角。
徐书妍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事只能让方文溪自己去消化,她说得再多也没用。
她走了出去,门打开的一瞬间,小玉的目光迅速收回,极其不自然地撩着头发。
还没等她说话,小玉又看了一眼徐书妍的身后,眼底的失落涌了上来,她转头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沙发。
徐书妍抿着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黑压压的像是能把人吞噬掉一样。
小玉的声音轻轻的:“少夫人”
她抬眼看过去,小玉拧着两道眉毛,嘴也闭得紧紧的。
徐书妍的声音向来柔和,在这样的夜晚放慢了语速之后,竟神奇地有了抚慰人心的力量。
“人都有害怕的权利,方文溪她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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