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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无聊, 时洛递了杯饮料给宁炽。琉璃般的竖口杯里装的是时洛从某个世界意识那儿撸来的世界核心。
世界核心这东西除了味道好，对时洛来说没什么别的用处。但是对目前神魂残缺能量不稳的宁炽来说，算是作用于本源的大补之物。
宁炽接过来道了声谢, 杯子里的饮料顺着吸管进入口腔, 奇异的芬芳在舌尖绽开, 像是花园里的晨露, 馥郁的花香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安抚了宁炽神魂上叫嚣了数百年的焦灼炙烤的疼痛。
看着宁炽风中残烛一样的神魂逐渐稳定了下来, 时洛才重新转回视线，扭头看向窗外的明家。
“我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想想，我在海上察觉到的那屡魔气应当不是国师的挑衅。”
白苟的意识生生挨了三百八十下鲨鱼的啃咬，正常人绝对活不下来, 他本来也的确是死了。
但是在时洛走后, 国师复活了白苟。
那缕魔气并不是故意的, 只是即便国师是魔尊的一部分, 逆转生死也需要全力以赴，让国师没有余力完美掩盖自身的气息。国师不小心流泻出来了一缕魔气, 飘到海上，撞上了那时御剑飞行在海面寻找国师踪迹的时洛。
那缕气息转瞬即逝，根本寻不到来处，被当时久寻不到的时洛误以为是来自国师的挑衅。
“明家——假名。”时洛笑了一声，“死了一次, 他倒是比原剧情线中狂妄胆大不少。”
三百多次的鲨鱼啃咬，就算意识里的伤口被恢复，到底不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咬下了白苟那张斯文败类的皮，反而激发了他内里的狂妄偏激。
明家……也是复活后的原男主白苟, 行事才会越来越没有章法，一步步留下这么多破绽。
宁炽闻言也笑了笑。
“人总是会变的，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作为被国师选中的气运之子，白苟的气运能量强到世界上所有人都要为之让步，堪比小说里的龙傲天。
这个世界唯二能与他匹敌的是女主宁
炽。但是女主壳子里的是奄奄一息的原·世界意识，国师和外来的世界意识虎视眈眈，女主行为偏离设定就可能被发现不对，祂为了不被国师找出来，每次只能忍着恶心，一次次给白苟送装备。
若天下人的气运有十，那么白苟就独占了四成，另外宁炽分到的四成也是全心全意辅佐他，白苟可谓是顺风顺水，直到遇上时洛，是他第一次翻车——没想到一次就摔了个狠的。
两人捧着饮料，站在窗边看了半天。
一小时三十分钟过去了，明家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发呆。
但是时洛和宁炽都明白，他其实是在试图联系国师。
时洛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他是傻子吗？还是以为我们是瞎子？”
那只用来传话的灰色飞蛾就在他对面的草丛里，连个掩饰伪装都没有。
宁炽无波无澜地看着窗外的明家，在她经历过的数百次世界线里，每一次都是真真实实给男主做了垫脚石，宁炽语气冷漠厌恶。
“穷途末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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