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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海的叹息过后，那头传来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秦悦：“这什么不可以的！南门见。”
南门是临近商业街区的侧门，虽然有北门宽敞，但人流量更大。它的对面是用浅色花岗岩堆砌的叠拼喷水池。此已经停止了工作，用黄色的警示胶带围起来，面立了牌子，写着：“施工中，请各位业主绕行，谢谢合作！”
秦悦拉着关云横从旁边路过，两人不约而伸长脖子了花岗岩路面的巨大窟窿。这类石材比一般材料更坚固，如果不是代久远失修或者遇到地质变动很难拉扯出这么大的豁口。豁口周围的地砖凹凸不平地翘起，用塑料锥筒围了一圈，防止行人误踩上去。
秦悦蓦然想起昨天物业主管来送礼物的确提到过这件事。当以为是地下水管造成的地陷，现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小孩儿的手瞬攥紧他的。自从先两人开了，他就丝毫不再掩饰自己的诧异之色：“那是什么？着就叫人不舒服。”
能容纳下几个成人的窟窿里窜出一缕缕黑红色的网状物，就像是巨型蜘蛛精心布置过的，引人自投罗网的陷阱。
“是一种自限性的恶咒。”
“自限性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只伤害某个特定的对象？就跟自限性、
有传染性的疾病类似？”
“聪明。”
小孩儿迷惑地眨眨：“可这样破坏地面，不会有无辜的人掉进去吗？”
“……”
是啊，已经积怨到开始破坏周遭的环境了，那是不是明事情往坏的发展呢？
“它会害人吗？”
秦悦实话实：“我不知，再吧。”这股黏腻的不适感比电梯里遇见那个女人更重了。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意外。
可恶咒恶灵不一样。恶灵会无缘无故害人，顺手诛灭得过去，而这种自限性的恶咒一定是因为目标物恶咒的发愿者有过契约关系，且发愿者已经完成了他那部分的约定。之相对的，目标物可能并有履行先的承诺。“信”之一词，超自然界中份量不小。这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做和事佬，各打五十打板的事情。
出了南门，邹海开着公司配的灰色保姆车，一到他们就热情地挥手：“悦哥，这边这边！”
上车秦悦拉完家常，他朝小关云横伸手：“见面了。还记得哥哥是谁吗？上回悦哥公寓里我们见过。”
小孩儿将自己陷座椅里，不咸不淡：“我记得。你好。”
邹海刹那觉得膝盖一软，险些给他跪下了。他憋住这股诡异的冲动，擦擦汗讪笑：“悦哥，你朋友家的小孩儿真的好酷啊！不瞒你，我平还蛮受孩子欢迎。”
秦悦暗自好笑，出言安慰：“你不必担心魅力滑坡，他跟一般小孩儿性格不一样。”
因为……内也不是个真小孩儿啊。
邹海拍拍随口，随口问：“欸，上回忘记问了。他怎么称呼啊？”
秦悦险些笑出来：“你就叫他横横好了。”
“哪个heng？”
“横竖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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