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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女人细细思索：“记不太清楚了。只记是在城郊。那附近似乎有一座很高的塔……”
塔？塔！
“什么样的塔？”
“这么几年过去哪记？”女人烦躁地咬着指甲：“噢，起来。塔身上有一个世界的‘世’字。”
世界的世，世风集团的“世”。秦悦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你能找到当时的路吗？”
“或许吧。但最近几年帝基建改造很，也不确定一定能找到。如果今天过后能活着的话。”她意味深长地说。
山魈刺耳的低吼化作低狺，像是暗夜里鬣狗的哀叫
，逐渐丧失了原有的气势。
“们是不是快要离开了？”女人膝行到门口，把耳朵凑了过去。
“恶咒是不会离开的。失败过一次会有二次、三次，四次……之前南门那个坑也是为了捉你搞出来的吧？”
“谁说不是呢。”女人别过眼睛。
“可之前那次为什么没有成功？”这回如果不是遇到他们，她根本不可能脱困……
根本……不可能脱困……
秦悦猛地抬头，只听到女人在小声嘀咕：“怎么知道？兴许当时改变主意了呢？”
不会。恶咒不会改变主意。如果完不成契约，会毫不犹豫地吞噬掉事主。
黑红色的网、蜘蛛丝……
他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翻动三角黄符的手指停了下来。整个人就像寒冬腊月泼到地面的水，一霎结冰，凝固住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秦悦突然动了。
“关云横！”他将小孩儿往怀里一揽，把三角黄符掷向女人的身上：“兵解——破！”
符咒顿时化作熊熊的火球，冲向女人的身体，点燃了她身上的黑色皮裘。她转过身，稍显震惊地张张嘴，捏起头发上的一朵火焰，就像捻着一支鲜花。
“哎呀，发现了呀。以你的年纪，真是足够敏锐了。”她动了动手指，格外亲切：“怎么样？刚才的演技是不是能拿奥卡斯和金舟奖了？自惊艳到了！”
秦悦双手结印，冷冷地望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缓慢的擦去脸上的粉霜与口红，露出死白的皮肤与苍白的嘴唇。她的舌头乃至更深处的声带一根丝线样的东西牵动，发出欢脱的声音：“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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