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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刚希望何秀芝能够当好自己的贤内助。但是这个想法却始终没能实现。因为何秀芝总是外出,田刚甚至连续几天看不到何秀芝的人影,这让田刚既生气又怀疑。两个人开始有了隔阂,甚至经常发生争吵。
两个人都不愿意妥协,裂痕越来越深,争吵声在家中不断响起。田刚每次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情景,都会有一种焦躁感。他甚至有些怀疑当初选择何秀芝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何秀芝并不理解田刚的想法。在家里,何秀芝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父母一直宠着,不论有什么要求都会被满足。在外面,几乎所有人都拜倒在她脚下。视她如珍宝一样。
当初与田刚在一起,何秀芝就有言在先,自己是一个新时代女性。不是男性的附属品,就算是结婚,也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当时田刚也是满口答应的。
而且何秀芝不认为自己不通情理。要知道,每次出去玩,她也是跟田刚打过招呼的。不是她不让田刚一起出去玩,是田刚自己有事情去不了而已。田刚每天都在外面工作,何秀芝一个人在家里,能不孤单吗。就是因为自己心里舒服,难道就让何秀芝每天一个人在家承担孤独吗?这不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吗。
所有的矛盾点,终于在一天爆发了。田刚和何秀芝再次因为琐事争吵起来。何秀芝情绪失控,大声说道:“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保姆吗?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不陪我,你考虑过我一个人在家有多孤单吗。”
田刚也被激怒了。
“你以为我在外面是玩吗?我每天都在工作。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更好地发展,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你不要总是我们我们的。我从来就追求这个。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每天都有人陪伴。”何秀芝对于事业发展根本就没有兴趣。她只是希望丈夫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我只是陪着你。那以后还有什么发展,家庭还有什么发展。你觉得可以满足现状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竞争。如果我不能再进一步,那就只能被淘汰。那个时候,这个家还能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平吗!”
田刚觉得何秀芝有些无理取闹了。家庭生活可不只是生活这么简单,还要有工作与收入的内容。谁不想天天不工作,只是在家里玩。问题是这可能吗。
两个人越吵越凶,甚至动了手。最后,田刚甩门而去。今天 上午,田刚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会议并不是非常重要,田刚可以说是一直心不在焉。直到会议开完,田刚回到办公室。
此时,他接到了何秀芝单位的电话。原来何秀芝一直没有上班。单位打来电话问下情况。因为今天上午何秀芝是要上交一份材料的。
田刚接到电话后,考虑到早上两个人还打了一架,也非常担忧,怕出什么事情。于是田刚给何父打电话,让他去看看情况。
何父来到田刚家,刚刚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煤气味道。出事了!何父意识到不好。马上打开房门,让空气流通。然后进入房间。而何秀芝就躺在床上,非常安静。何父如何呼唤,何秀芝都没有反应。何父发现何秀芝此时已经全身僵硬了。急忙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人员到达现场后,发现何秀芝全身是赤裸,身上盖着被子。现场虽然有浓烈煤气,煤气阀门也是打开的。但何秀芝却是机械性窒息而死。并且死者体内有男性体液。现场无打斗痕迹,何秀芝脸上有伤痕,指甲里有残留皮屑。
警方在第一时间判断何秀芝的死因是他杀。命案本身就是大案,属于必须侦破的案件。同时,死者身份还比较特殊。那就是死者的丈夫,是本市的副市长。社会上对于这个案件有多种传说,有关方面也要求警方及时破案,如果属于打击报复,一定要严厉惩罚。
可以说,对于这个案件,警方一开始就顶着巨大的压力。梅远市公安局为此专门成立了专案组,从各个部门抽调人员,全力侦破案件。
专案组首先对田刚、何秀芝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因为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这说明死者被害时,对对方并无戒心。死者当时一人在家,能够让她放下戒心的,就一定是认识的人,甚至是相熟的人。
经过几番排查,警方没有发现嫌疑对象。毕竟田刚的主要社会关系网在梅远市。而何秀芝的社会关系中也没有有时间、有动机作案的人。
另外,考虑到田刚的工作性质,警方对他近年来工作中可能得罪的人进行了排查。有线索说,田刚这些年在项目审批上得罪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这也让警方怀疑,会不会有人心怀不满,而对田刚进行报复。
但是调查之后,警方发现田刚虽然负责项目审批,但最后的决定权并不在田刚手里。而且田刚是省里下派的干部,对于梅远市本地各个势力间的争夺介入不深。应当不至于有人杀人寻仇。
侦查工作陷入了停顿。就在这个时候,田刚的邻居提供了线索。那就是案发当天早上,田刚与何秀芝曾经发生过争吵。这可是一个重要线索。
于是警方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还发现了两人感情出现裂痕的情况。这一段时间,两个人经常发生争吵。甚至于双方的老人都进行过劝解。一些情况,两人的朋友也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法医那边传来了信息,在何秀芝的指甲里发现的皮屑,已经确认是田刚的。
此时专案组的看法已经统一了,那就是这个田刚是非常有嫌疑的。很快田刚被传唤配合调查。田刚对于警方对自己的调查感到愤怒。明明是自己的妻子被杀害了。结果查来查去,自己却成了嫌疑对象。
但是很快田刚就不得不承认,在早上两个人发生了争吵,还动了手,彼此都受了伤。
“为什么不如实把情况说出来?”警方人员问道。
“我觉得这事不重要。”田刚的回答无疑是有问题。这件事情不重要?是太重要了吧!
案件到了这个程度,专案组已经基本认定田刚就是杀害何秀芝的凶手。他们还在等,等一个关键证据。最终证据还是被等到了,只是并不是警方希望的那样。法医鉴定,何秀芝身体里的体液不是田刚的。
不是田刚的?这意味着什么。从一般的角度来说,何秀芝体内有别人的体液,说明当时一个男人与何秀芝发生了关系。那么这个男人就是重要的嫌疑对象。而法医鉴定体液不是田刚的,也就意味着那个可疑的男人不是田刚。
事实会是这样吗?警方并不认可这种推断。他们认为田刚与其他人不一样。田刚是一个具备高智商的人。这一切不过他设计的脱罪方式而已。很明显警方已经认定,他就是杀害何秀芝的凶手。
尽管田刚始终不承认自己是凶手,但是警方认为这是他态度不好。对田刚的审讯一直持续着,田刚的口供出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警方认为这是田刚的犯罪行为败露的迹象。
终于田刚签下了一份认罪声明,承认杀害何秀芝。案件侦查工作彼此终结。后期,田刚的口供也有反复,不过都被认为是态度不老实。
案件在通达市中院开审。因为梅远市只是通达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所以这一可能被判处死刑的案件,一审被安排了通达市中院审理。最后,通达市中院判处田刚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案件发生以后,田刚家人也开始各方面介入。他们不相信田刚能够做出杀人的事情。孙家当然也介入了案件。不同于汪家,孙家的介入还是有底线的。他们的目标是不被冤枉。如果事情真的是田刚所为,那么田刚被判死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孙家为田刚聘请了律师。律师把话带到,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人绝对不是田刚杀的。孙家开始全面挽救田刚,为田刚聘请了白山省最好的律师,全力打二审。
案件的二审过程还是非常激烈的。辩护律师一再质疑,何秀芝体内的体液并不是田刚的,这说明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而这个男人在案件中并未查明。很明显,这个案件的事实并不清楚。
检察官则拿出了田刚的口供。田刚在口供介绍,他在预谋杀害何秀芝时,曾经在路上捡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实施杀人后,把避孕套里体液输入何秀芝体内。在离开现场时,避孕套被丢弃在院子里。现已经被警方找到。经法医鉴定,避孕套内的体液与何秀芝体内的体液属于同一人。口供与物证是相符的,可以证明所谓体液的存在,不过是田刚事先设计好的脱罪手段而已。至于体液到底是谁的,因为避孕套是在街上捡到的,已经无从调查了。
对此田刚坚决否认,称这是警方诱导他做的口供。可是这种说法并无证据支持,法院没有采纳田刚的说法。二审法院白山省高院最终还是作出了终审判决,判决田刚无期徒刑。改判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一些关键情节没有查清。比如体液到底是谁的。办案机关强调了调查的难度,可是不论如何这一关键证据无法查明,总是意味着案件在事实上有所欠缺。再加上被告人一方的强烈意见,最终法院将死缓改判无期。
“怎么样,田律师,案卷看得怎么样。”孙世文来了,还带来了律所的手续。
“案情还是很复杂的。这个案件不好办呀。”田诗叹了一口气。
“你是需要人帮忙吧。我知道你在白山省有一个非常好的搭档。”孙世文笑了笑。田诗在白山做的一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事实上他一直在观察田诗在聂海兰案件的表现,以此来决定是否将田刚的案件托付给田诗。
“我是有一个搭档。不过他正在考试。而且他还要去上班。”
“这事情好办。你如果需要,我可以跟通达市那边打个招呼。总之是除了犯原则错误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孙世文找通达市方面借一个人还是好说的。
“再说吧。这个案件,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明白。你要是保证了,我倒是有些心里没底了。这个案件的分量,我是知道的。”孙世文说得没错。这种案件谁敢打包票。谁要是打包票了,那一定是在糊弄人。
“案件是否进入再审,这个我也没法保证。”田诗说道。
“这个不用你保证。其实进入再审,这个能力我们还是有的。只是再审的机会宝贵,我们希望积累一定力量之后再去做这件事。我们可以运用一些关系,找一些人,让这个案件再审理一次。虽然这也算是不太遵守规则,但我们不会影响结果。这种事我们最多也就只能做一次。所以我们希望把握更大一些的时候,再来再审。”孙世文把话也算说明白了。孙家在省院也是认识人的。
就算孙家不打算干涉案件的结果,托人再审审看一看,也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孙家不希望出手之后,留下遗憾。
“这个案件,我需要调查一些事情。这需要有人来配合我。当地的人,你明白吗?”
“明白。我在当地还是有些朋友的。你放心,你到梅远市需要了解什么,自然会为你提供帮助的。你是我们请来的律师,我是会全力支持你工作的。”孙家在梅远市也是有人的。相信这个人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要不然,孙世文也不会如此自信。
“好吧,我会在长济市再停留两天。然后去梅远市。”
“可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随时联系。”合同已经签完,田诗两天后去梅远市。事情已经商量好,孙世文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便走向告辞。
“拜托你了,田律师。田刚对我们家非常重要。如果他是被冤枉的,请你一定把他救出来。”孙世文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