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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啊。”江可霖一脸自然的回答着，好像和唐然然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阂，“我吃饭都不行吗。”
“你吃饭就吃饭，坐这里干什么。”应泽看着唐然然的反应，立马起身拉着唐然然起来，“要坐也行，来。”
应泽把唐然然带到了对面坐下，自己坐到了江可霖的身边。
“我跟你坐一起好吧。”
他看到唐然然刚刚的眼神很不自在，也就知道了她不想和江可霖坐。
那也是，他听过周安语和她说过江可霖说的那些话。任何一个人被那样子说都会不开心。
更何况还是把江可霖当成好姐妹的唐然然。
江可霖看着应泽的动作，没有出声制止。她也知道唐然然对她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感情，估计躲着自己都来不及。
想到那天的话，她有点后悔。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的。
“然然，你身体怎么样了。”
面对着江可霖的询问，唐然然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听着公式化的回答，江可霖有些落寞。唐然然和她终究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在得知她被袭击的时候，她才知道唐然然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无关左悠，无关爱情。
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出了事，天要塌下来的那种感觉。
“我……”江可霖的眼神躲闪着，想说点什么。唐然然也听着她说话，并没有不耐烦。
但应泽看她我了半天，问了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
江可霖突然沉默了，她低着头不说话。唐然然不好奇她想说什么，也就没再问。
过了一会，应泽和唐然然的餐上来了。应泽看了江可霖一眼：“你点了吗，没点我请你啊。”
“点了。”江可霖看着侍应生推着小推车走远，眼神黯淡。她知道应泽是在挖苦她，江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没钱吃饭。他是在说他不像她，不念旧情。
“嗯。”应泽也没再问，开始用餐。
江可霖看着对面小口小口吃着饭的唐然然，总算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唐然然用餐的手停住了，她颤抖着手抬头看着她。
其实江可霖那天说的话不仅是在践踏她们曾经的感情，也是在践踏她的尊严。
她用家世背景说事，又说她靠着封祁。这无疑是在否定她的一切，说她根本就没资格认识自己。
唐然然看着江可霖，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低着头吃饭。
不管如何，她和江可霖都回不到过去了。她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认识的目的也不单纯。
她不明不白的当了这么久的替身，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宛如坠入深渊。在她还抱着一丝期待的时候，她却出言把她们曾经最后的美好给一一粉碎。
她们回不去。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江可霖小心翼翼的问着，唐然然听着她的问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是朋友。”
江可霖松了口气，但唐然然的下一句话就好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我和大家都是朋友，毕竟我们是同学，还有很多要一起相处的时间。”
江可霖突然喘不过气来，像是心脏紧紧被人抓住一样难受。她就好像漂浮在空中，整个人魂不守舍。
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