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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龙躲了几天,硬着头皮戴着墨镜上班。偶尔有人拿这事开玩笑,搞得李海龙恨不得用脚趾抠一个三室一厅出来。
这些流言愈演愈烈,最后还是书记诸华俊出面,澄清了事实,要求大家不信谣不传谣,表面上好了很多,但明眼人都很清楚,阳明镇李海龙是混不下去了,调走是迟早的事。
李海龙对曹阳的打击依然在继续,不过他自己心神不宁,跟个泥菩萨似的,哪里还有布局挖坑的心思。也就是给曹阳穿个小鞋,工作上难为一下。
这样一来,赵家新开始活跃起来,三天两头的去县局活动,跑去找诸华俊和姬云飞汇报思想,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突然一个电话打来,直接把曹阳干懵了!
父亲嫖娼,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嫖娼?但是官瓷镇派出所言之凿凿,说在镇上的发廊里抓住了现行!
“所长,您好,家里有点事,我请个假。”曹阳写了一个请假条,递给李海龙。
“家里有事啊,就是你爸嫖娼的事吧,你回到官瓷镇可不要冲动,一定注意形象,对了,官瓷镇的张所长是我警校同学,要不要我帮叔叔求求情!”李海龙故意说得很大声,不但同事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曹阳,排队办理业务的群众也悄悄打量着曹阳,好像曹阳真的成了嫖娼犯的儿子。
这种事情父亲是绝对不会做的,肯定是有人陷害!
官瓷镇的所长张子良与自己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从部队回来后,只得罪过李海龙和姜永奎,他俩都有可能,或者说都参与了陷害。
前世曹阳糊了二十年纸盒,见惯了生离死别和人情世故,别人如果是针对自己,哪怕直接上来抽两巴掌,曹阳都能忍受,但是绝对忍受不了别人伤害自己的至亲。
“李所长,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处理就行。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我父亲,不过我总会查出来的。这个仇结大了,我会让他们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
李海龙板着脸不屑道:“曹阳,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今天要配合工作组下乡,不准假。”
曹阳冷冷一笑,撂下请假条,骑上摩托车直奔官瓷镇派出所。
“曹阳,擅离职守,等着开除吧你!”
父亲关在审讯室,曹阳第一时间没有见到人。据办案的民警说,官瓷镇派出所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卖淫嫖娼,于是果断出击,在床上抓到了曹瑞兴和发廊妹。曹阳没有为父亲辩解,也懒得辩解,人家既然是陷害,细节方面肯定会比真实案件还要严谨,辩解不是自找难堪吗?
“同志,我们不上诉,接受教育和处罚。”
“那行,你去交一下罚款,五千元,看他年纪比较大,我们就不拘留了,回去之后你们家人好好教育一下,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事,丢不丢人啊。”
“好的,给您添麻烦了。”年轻警员公事公办,倒也没有刻意难为曹阳。
交罚款的时候,曹阳看到了官瓷镇的派出所长张子良,是一个白胖子,还带着一副无框的眼镜,搞得跟知识分子似的。
“小阳,我……”曹瑞兴走出审讯室,看到是儿子来接自己,羞愤交加,眼泪夺眶而出,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爸,我什么都知道,您别难受了,走,儿子带您回家。”曹阳竭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轻轻把父亲搀扶到摩托车上,一起回到了家中。
“小阳,我冤枉啊,我知道那里是干啥的,平时都躲着走。今天去桥头看瓷器路过那条街,就被那个女人拉了进去,刚一进门,就有两个男人冲了进去,拳打脚踢的脱了我的衣服,给我和那个女人拍了照片。”
“爸,我知道您是冤枉的,是我得罪了人,连累您啦。您坐着歇会儿,我去做饭。”
老头气得吃不下饭,曹阳跑去买了一碗肉粥,好说歹说劝老头喝了半碗。唉,看着老头的状态,曹阳实在放心不下,就给姑妈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表哥彭子昂就带着姑妈来到了家里。
“舅舅,您这是咋了?”
“瑞兴,你没事吧!”
看着老头的样子,姑妈和表哥急忙走过来问道。
“姑妈,表哥,我得罪了人,别人陷害了我爸,您劝劝他。”
姑妈曹瑞敏听完曹阳的话,一边给弟弟揉着胳膊,一边对着曹阳说道:“小阳,要不你别当协警了,回来跟着你表哥采石头吧,或者是去岭南找你表姐,在南方找个活干。”
“唉,南方也并非净土,表哥的采石场不也经常被镇上和县环保局刁难吗?咱家人要想不被欺负,只能自己做那个棋手。”曹阳暗暗下定决心,赶紧把婚姻的纠葛给处理清楚,然后办理转业手续。
“唉!”姑妈起身拍了一下曹阳的肩膀,叹息道:“我的傻侄子啊,咱曹家的祖坟里,就没有当大官的风水。我呀,就盼着你们小辈人平平安安的就心满意足啦。”
曹阳挠挠头,嘿嘿傻笑。一个协警说什么要当棋手,确实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啦!
将父亲托付给姑妈和表哥,曹阳并没有回阳明镇派出所,而是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县城,找包打听问一下张子良的人际关系网。敢对自己父亲动手,曹阳发誓,绝不会放过张子良和幕后的真凶。
“张子良陷害叔叔嫖娼,他么的,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曹阳,你别管了,我去县局督察室和纪委告他们去。”包永树一听就急了,嚷嚷着要去告他们。
“老包,我看过卷宗,他们设计得很严谨,根本挑不出毛病,那个发廊妹是外地的,现在已经不知去向。咱们就算告到纪委去,纪委也查不出什么来。”
“不是,老曹,我记得咱们上学时候,你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当了十几年兵,反而成了怂包软蛋,咱叔被人欺负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那怎么可能算了,这仇不见血结束不了!”
“不是,老曹,你可不能打架啊,现在找个稳定的工作不容易。”见到曹阳眼中杀机闪烁,包永树赶紧劝了起来。
打架?杀人!这辈子曹阳是坚决不会干了,前世糊了二十年纸盒,真的是糊怕了。
“老包,协警也是警察,我有法律常识的好不好。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跟张子良无冤无仇,是谁指使他陷害我爸的。你跟我说说张子良的人际关系,我好对症下药,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