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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人的奚落和嘲讽,莫山河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很快涨得一片通红,既羞愤恼怒,又感到一阵惊恐害怕。
他呆望着宁望舒,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只觉口中一阵干燥,嘴唇都哆嗦着,欲言又止……
而周围的其他人,此刻再次被惊呆,猛地抬起头,一脸震骇的看向宁望舒。
“他……他居然杀了太一门的平阳真人?这、这怎么可能!?”
“这也太难以置信了!那平阳真人可是金丹中期的大宗师啊,便是放眼整个修行界,实力能胜过平阳真人的都只有那么寥寥数位,更不用说能逼得平阳真人无路可逃,只能自爆金丹,而自身却还毫发无损,这简直不可思议!”
“是啊,若真如此的话,那此人的实力达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地步?金丹后期?又或者……金丹巅峰??”
“嘶……如果不是这么多人都众口一词,而且他们还都是东南七省这边的大势力的人,说什么我都不敢相信!”
“谁说不是?那平阳真人是何等人物,纵横修行界上百年,更是早在八十余年前就已踏入金丹大道,而后又突破到了金丹中期,这样的人物放眼整个修行界都是泰山北斗级的,居然被此人所杀!”
……
那些人无不震撼的倒吸着凉气,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随即,又有人瞥了眼一侧的莫山河,道:“这么说来,这莫山河敢跟这位大宗师叫板,那可真的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可不!这可是连平阳真人那等金丹中期的大宗师都说杀就杀了的人物,他区区一个宗师,又算个什么?”
“估计这位大宗师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否则,刚才就不会只是一记耳光那么简单了,怕是举手抬足间都能直接把他给灭了!”
“那是!一个小小的宗师,在这等人物面前,要杀他那还不是跟杀鸡一样简单?”
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莫山河面色一变,本来他还有些自持身份,不太拉得下脸。
但现在,他却是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硬着头皮来到宁望舒面前,深吸了口气,低头道:“大、大宗师,方、方才是莫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竟是大宗师当面,言行中多、多有冒犯,还望大宗师恕罪!”
他的语气和姿态倒还算诚恳。
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又是一阵品头论足的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而宁望舒则是瞥了他一眼,随即淡淡道:“你还知道是大宗师当面?认错就是你这样认的?”
虽然他的修为和实力远远不是什么所谓的金丹大宗师能比拟,不过,他倒也懒得多说,大宗师不大宗师的,无非也就是个称谓而已。
听到宁望舒的话,莫山河脸色一白,他抬头看了看神色淡漠的宁望舒,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噗通’一下,竟是直接在宁望舒面前跪倒了下来。
“大宗师恕罪,先前是莫某有眼无珠,不知死活的竟敢冒犯大宗师,还望大宗师大人大量,饶过在下这一回!”
虽然莫山河此刻内心感到无比的屈辱,但他更明白这是自己为先前的冒犯不敬之举所要付出的代价。
否则,一旦宁望舒抓着不放,那他要付出的代价只会更大,甚至……有可能性命都不保!
周围的人看到莫山河这位堂堂的真武宗宗主,宗师巅峰的人物此刻竟如此卑躬屈膝的跪倒在宁望舒面前乞饶,心中也不禁一阵感慨。
这宗师在普通修行者面前,固然高高在上。
可若是面对金丹大宗师……那又不值一提了。
不过,在大部分人看来,这一切也都是莫山河自找的,大宗师之尊,岂容冒犯?
别说只是跪地求饶,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都理所当然。
只不过,经此一事,莫山河这位宗师巅峰的人物也是威名扫地,颜面荡然无存了……
在众人感叹间,宁望舒再次扫了眼跪在他面前的莫山河,缓缓开口:“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滚吧!”
虽然宁望舒语气毫不客气,但莫山河却是如蒙大赦一般,赶忙千恩万谢道:“多谢大宗师宽宏大量!”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拉上他那名弟子就灰溜溜的逃也似的离开,全程都没敢,或者说没脸抬起头去看周围的其他人。
今天的事对他而言,可以说是莫大的屈辱。
但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莫山河心中再如何的羞愤,却也丝毫不敢对宁望舒心生怨恨,哪怕他将来有朝一日能够突破到金丹之境,也同样如此。
毕竟,东南七省的那些修行者都已经说了,连太一门的平阳真人那等金丹中期的泰山北斗级人物,都死在宁望舒手下。
他即便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又哪里敢来报今日之辱?那不是找死么!
看着莫山河如煌煌丧家之犬的离去,周围众人又是一阵感慨。
但随后,他们再次望向宁望舒,一个个连忙上前见礼,连四海拍卖行的那名老者也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态度谦恭的问候。
宁望舒随意的回应了一番,接着便带着林青竹和白景川、宋国威几人离开……
待宁望舒走后,会场内的众人依旧还在啧啧感叹和议论着刚才的事。
还有许多人在向东南七省的那些修行者打听着关于此前的七省武盟大赛上,宁望舒是如何逼得平阳真人自爆金丹的细节。
东南七省的那些修行之人自然好一阵吹嘘,在他们口中,宁望舒俨然已经是修行界第一人一般。
当然,事实上宁望舒也确实要凌驾于整个修行界所有人之上,他们倒也不算是吹捧……
另一边,宁望舒几人离开后,白景川不由笑呵呵道:“莫山河那老东西倒是够豁得出去,直接当众向您跪地求饶。”
“不过,这老东西也是活该,连您的根底都不知道就敢如此嚣张跋扈,还直接对您出手!只是经此一事,他怕是要彻底的颜面扫地了,呵呵……”
白景川不无幸灾乐祸。
“那是,宁先生是何等人物,岂是他能冒犯的?那老家伙之前还想以势压人,逼迫其他人放弃跟他争夺那面古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宋国威撇了撇嘴不屑道。
宁望舒哑然一笑,随即看了看白景川和宋国威,道:“两位,这次倒是多谢你们了。先前你们借的那笔钱是想日后我筹够钱后还给你们,还是想要点其他的东西?”
闻言,白景川和宋国威顿时精神一振。
两人相视了一眼,白景川当即说道:“你帮到宁先生,那是白某的荣幸。至于什么钱不钱的,我白家也不缺那几亿,倒是无所谓。”
白景川虽然没有说得很直接,但他的意思显然是没打算让宁望舒还钱,而是希望宁望舒给点什么其他的东西作为补偿就好。
宋国威也立马附和道:“白家主说的没错,区区几个亿,我宋某倒也是不缺的。”
听到他俩的话,宁望舒莞尔一笑,应道:“行,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