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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让她来接待,不就是说明了一切,她今日可以放开了手脚出气。
桂公公咧笑着点了点头“许小姐免礼,今日咱家是奉命前来看二小姐道歉的”他可是皇后身边的领侍正四品的官员,自然担得起三娘这一拜,至于俩人怎么道歉,可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了。
迟疑了片刻,桂公公继续道“今日老奴奉命前来给三娘送补品,待惜文小姐给三娘道歉了,咱家好回去复命”桂公公笑呵呵地说道,眸眼中透露着意味不明地笑意。
李简身后,来了四名女护卫,接过桂公公身后得宫人递来得补品,转身出了厅门。
三娘也不跟他废话,转身坐在了主位道“桂公公辛苦,那就开始吧”
厅门口外,突然来了两排侍卫在院中齐齐站好,手中皆握刀而立,并不是三娘想摆谱,只是面对这个骄纵得木惜文,不用点强,怕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三娘心下还奇怪呢,就这样的人,这种心性,为何在大云城名声没有烂掉?
木惜文见着厅门口得侍卫,脸色不悦得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可是皇后的亲妹妹,许三娘算什么?大云城出了名的炮灰,今日来给她道歉不过是陛下给了大柱国府得脸面,若是让那些下人知道了她如此低声下气给许三娘求饶,她得脸面不是得丢尽了,一个文盲女子,合该去死才对,怎么有资格和他抢永安王。
三娘坐在主坐咧笑着:“自然是看着木小姐给我道歉了”她仔细回想过原主和木惜文也没什么仇怨,除了木正和许唤山是死对头外,木惜文在原主记忆中出现的极少,许三娘不清楚为什么突然给惹上了木惜文。
木惜文见着呵斥三娘无用,转头想去求助桂公公,桂公公看了她一眼,只当是看不见得抬头看了看大厅得房梁。
三娘看着两人得反应,心下笑着反问“桂公公,陛下可曾说过不能让人看?”既然木惜文态度如此恶劣,那她也不介意摆摆谱,这桂公公她更是不在乎,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派来的人,一律都算是三娘得敌人,她最想看到他们狗咬狗了。
桂公公听到三娘的反问,一听就知道三娘想拉他下水,他收回了视线看了眼三娘道:“陛下没说过,可陛下也没说过可以看”
这宫里得娘娘们争斗,他也是没少见,许三娘这般地,在他眼里只能算是小虾米,他全程笑着脸,在宫里他还得靠皇后娘娘照拂着,他可不上当。
三娘心满意足地咧笑了下又点了点头,修长的凤眼尾上扬,男装打扮的许三娘看起来别有一番英姿,她刚才地话可不是在咨询能不能做“既然陛下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那这是在我家,自然是按照我的规矩决定了”
三娘抬头,视线转向了屋外站着的护卫。
桂公公猛地一抬头看向许三娘,这许三娘竟然如此霸道不把他放在眼里,转头想了想竟无力反驳,只得继续装着看不见,坐会椅中喝茶。
木惜文见着桂公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急了,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眼圈都红了,手中地帕子都要被她姣破了。
又看了看门外的护卫,今日是躲不过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雇人纵马害你”
她的声音小的跟蚊子那般,三娘听不清,想敷衍了事,她可不会这么放过。
三娘嗓音霸道地问了句“桂公公,您听清了吗?”她是模模糊糊听到了,可门外的护卫还没听清呢。
看来木惜文还是没明白今日她来,必定受辱,怎么就没人跟她说明白这一层呢?
一旁的李简旁观着这一切,她家小姐果真和之前不一样了,对上宫里地人连着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只恨那木惜文已经落到了此种地步,还在装腔作势。
桂公公眯了眯眼,许家娘子还真是不简单啊,今日这是非要把他拉下水了吗?“许娘子,木二小姐是给您道歉,咱家听不听的清不重要”他语气清冷,开始和稀泥。
“木二小姐,你看,连桂公公都没听清你说了什么?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三娘斜眼看向坐在客座的木惜文,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桂公公心下一怔,坐直了身子,心中腹诽着,他何时说过听不清了?但又不由得赞叹着,这许娘子还真不是简单地人。
木惜文站在厅中,眼周还泛着泪痕,眼底却藏着恨意。
三娘接着蹙着眉头:“我自从受伤了之后,耳力就不太好了,劳烦木小姐大声点,若是再这般扭扭捏捏,恐怕得说到天黑都完不成这事儿”
说完,她拿在手中地茶杯重重得搁在了桌上。
李简在一旁看得心里暗爽,实在佩服小姐。
木惜文惊地身子一颤,她本就不愿听到三娘的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许三娘,别给脸不要脸”
厅外,护卫听到木惜文对三娘的怒骂,警觉地抽出了佩刀,嘶的一声。
木惜文听的心下一寒,侧着身子往桂公公身旁靠了靠,嘴里颤抖着质问“你,你敢?”
桂公公眼瞅着两人剑拔弩张,再这么下去,就不是道歉了,两人怕是要再闹一场。
立刻站了起安抚着木惜文:“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今日许三娘要是真的情绪失控,让人一刀把木惜文给杀了,他和皇后娘娘可没法交代啊。
心中又在怪木惜文不知死活,都已经沦落到上门给人道歉了,还这么趾高气昂。
三娘坐在主位看着令人一脸无动于衷地侧身,单手托着下巴靠在扶椅上,语气轻慢的说了句:“我敢什么?”坐姿歪七扭八地,却让人看着威吓十足。
木惜文本就被门外地护卫吓得不轻,原本嚣张地脸此刻面露惊恐:“你”心中愤恨又无奈得地看了看桂公公。
桂公公心下慌着,就知道这差事没这么好办,皇后娘娘尽给他找事,姿态比来时低了几分,强压了压心中的愤怒尬笑着说道:“许娘子,陛下可没说过可以动手”
许三娘在外地名声他早有耳闻,这就是个招猫逗狗地纨绔,说她纨绔一点都不为过,可看今日得阵仗她仗着大柱国的威名,让她杀人,她都敢得吧,想到这儿,桂公公得脸色又苦了几分。
三娘撑着下巴轻蔑得看着两人:“桂公公,陛下是让木惜文给我道歉,她刚才说的话我可是一句都没听到,她刚才可是骂我给脸不要脸了,桂公公记得回去报给陛下听听,木小姐给我道歉,是给陛下脸了”此刻在大柱国府,她可是受害者,更是被乞求原谅得对象,心里哪还有一丝畏惧与敬畏。
桂公公见着三娘咄咄逼人,便知道只能从木惜文下手了,他苦着脸尬笑转头看向木惜文:“木小姐,那您就大声点吧,咱家还有事呢”这皇后想必也是知晓木耳小姐是个扶不上来地,所以才派人跟着吧。
桂公公一开始就没帮着木惜文本,此刻竟让她把姿态放低,眼里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脚下还不甘愿跺了跺脚大声喊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人纵马伤你”
三娘听到木惜文这一声道歉,心下舒畅了不少,连带着门口得护卫怒意听了怒意都消了不少,嘴里开始冷嘲热讽:“早这么做,也不至于让桂公公在这儿等了这么久”
桂公公愣了一下,这个许三娘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怎么都要把他拉下水,依着木惜文那个没脑子得劲儿,恐怕今日之事要把账算在他头上,但是面上还是得客气得对着三娘语气温和的说道:“许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让木小姐给您道歉,自然是许娘子满意了才成”
门外听到木惜文道歉地护卫心满意足地转头看了过来,接着又迅速收起了佩刀。
木惜文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从未在这么多下人面前丢脸心下羞得一下子气出了眼泪。
木正一早就警告过她,若是她还不能让三娘消气,就要把她送到城外庄子上去。
刚才被桂公公一顿说教,又大声道歉,心中委屈加上不甘,情绪一下子就宣泄了出来,皇后姐姐不是说了会帮她,怎么帮成这样子了。
三娘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和木惜文的恩怨是结定了,方才不过是看这位桂公公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才想着祸水东引,依着木惜文的脑子,想必她也听不出来,三娘一想到木惜文把这笔帐算在公公头上,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许娘子,这是木小姐写地道歉信,您请看”桂公公笑呵呵地递上,这是来之前,木惜文交给他的,想着许三娘也不识字,递上了她也看不懂,桂公公拿到那封信的时候看也没看。
木惜文原本在哭泣,看着许三娘接过桂公公手中的道歉信,忽然想到许三娘是个睁眼瞎,心下委屈劲舒缓了不少。
三娘接过道歉信,摊开了看下道:“嗯嗯,木小姐定是诚心改过,只是这错别字?”她指了指纸上的道歉的道字,写成了“到”,接着转头指给了桂公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