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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府抚宁院。
妇人头上一支金镶红色宝石的孔雀,在扶额闭眼间熠熠生辉,孔雀尾的流苏在听到跪在下方仆妇那句:“王爷的字画被那许三娘毁了,一幅画现在被涂的不成样子”突然晃动的厉害,头顶那只孔雀好似活过来了一半。
“你说什么,字画被毁了?”上了年纪的妇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怒反喜,脸上颇有出了一口恶气的表情。
站在妇人旁边,双鬓发白的嬷嬷看到妇人激动的坐了起来,急忙上前道:“太妃,许是下人看错了吧”
永安王的字画,可是先帝都夸过的,挂在国子监已经十几年了,从未有哪个监生敢如此大胆,毁了永安王的字画。
榻上太妃头上的流苏一晃一晃地十分灵动,长袖宽口的青绿色地襦裙拖地,妇人手上带着两个翠绿的青镯子,那是先帝在世时送给太妃的。
屋内伺候的七八个下人,看到太妃激动且欣喜的神情,心下都扬起了笑脸。
好几年没见过太妃这么高兴了。
太妃起身,斜眼看了双鬓发白的嬷嬷一眼:“柳嬷嬷,我知道你心疼那小子,可别站错队了”
柳嬷嬷是永安王的奶娘,自小看着永安王长大的,永安王孝顺把她接到王府里养老,柳嬷嬷又是哥闲不住的性子,就又跟在太妃身旁伺候着。
只见她笑呵呵的说道:“哪能啊,老奴这些年可都是站在太妃这一头,太妃想让王爷娶妻,老奴也巴巴得盼着王爷娶妻呢”她眼看着太妃为了王爷的婚事吃不下睡不着,心里也着急啊。
太妃耍小性子地哼了一声,瞥眼继续看向跪在下方地妇人:“你继续说”张着眼睛想听听这个未来儿媳是怎么样地人?
“许家娘子毁了王爷地字画后,被监生辱骂,博士听到吵嚷地声响就出来就数落了许家娘子,后来许家娘子自己承认了字画被毁,木丞相家得公子木游和户部侍郎家地公子陈修远见状就拉着许家娘子跑了,博士又气又急”仆妇还未说完,就被太妃打断。
“你说什么?木游和陈修远拉着许娘子跑了?”太妃皱着眉头问道,脸上面露不悦与焦急。
仆妇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心下颤抖了下,抬眼看了一眼太妃,结结巴巴道:“是是的”双手不自在地颤抖了两下。
柳嬷嬷慌着上前扶着太妃:“太妃,别急别急”
太妃哀叹了下,又扶着额头:“后来呢?”自家儿媳,怎么能被别家男子救,她只要一想到自家儿媳被两个男子亲昵地拉着手,心下骂着宁丹臣太不争气了。
不就是一幅字画嘛,涂坏了再写一幅就行了。看把她地宝贝儿媳吓得。
“后来,许家娘子躲进了国子监后院树林里,下学地时候出来就回家了,身后还跟着国子监地另一个监生”仆妇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太妃气着了。
“对了,陈公子和木公子拉着许家娘子进了后院地竹林,没半盏茶地公子就出来了,许家娘自倒是和那个监生呆了又两个时辰才出来”仆妇说完,又低下了头。
太妃阴着脸:“那那个监生是什么人?”有陈修远和木游这两个竞争对手就算了,要是还有第三个
“奴婢派人查了,监生是大柱国早年发迹前地隔壁邻居家地徐磨的儿子徐达,约莫着十八岁地样子,徐磨现在是平城县令,徐达再有最多一年就可以致仕了”仆妇轻声细语的说着。
她是永安王府安插在国子监的眼线,在国子监做清扫的工作,已经有十几年时间了,这次是准王妃回国子监念书她才有机会被启用。
太妃听完,心下恨恨的拍了两下桌子:“哎呀,我就知道,我那个便宜儿子不顶用,这么好的儿媳,怎么能让那几个毛头小子给抢了去”她看着仆妇一旁的婢女持着三娘的画像,心里直怨恨着。
柳嬷嬷看着太妃愤怒的样子,心下也跟着着急,王爷已经二十四了,府里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往日里太妃送去的那些个女子,王爷只是冷冷的看着,就又遣人给送回来了。
后来,王爷嫌太妃送人送的太勤快了,直接让人在王府的后院开垦了几亩薄田,把太妃送过去的女子都送去了田里干活。
气的太妃和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柳嬷嬷自然知晓太妃的意思,大云城有头有脸的人,儿子在二十岁之前都会娶妻,只有那家境贫寒的仕子,才会因为门第拖到二十几岁才娶妻。
永安王府有着泼天的富贵,自然是比豪门世族要好上几分,只是自家王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就看不上那些女子
“太妃,那怎么办啊?”柳嬷嬷叹出了声,她跟随太妃几十年了,自是没有世家贵族的那些迂腐之气。
这许三娘不过是顽劣了些,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太妃记得在屋内来回踱步,手上还颤颤地捏着帕子:“不行,我绝不能让到手地鸭子飞了”她苗青黛在皇宫中混迹多年,抢男人地本事不在话下,抢儿媳妇地本事,自然也不会差。
先前,那上官牧抢许三娘地时候,太妃就已经对宁丹臣十分不满了,现在又听到几个男人在三娘身旁绕,她自然是更加不能忍了。
“柳嬷嬷,你去命人准备聘礼,要厚厚的,绝不能亏待了那丫头,记住,可不能让我那便宜儿子知道了”太妃思忖了许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把东西准备好了,直接越过便宜儿子,上大柱国家提亲去。
靠宁丹臣娶老婆,她到死都抱不上孙子。
柳嬷嬷手足无措:“这置办了放哪儿呢?”悄悄办聘礼,王爷怎么可能不发现,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这些年都已经把太妃拿捏的死死的。
说不娶妻就是没娶妻,太妃不也无可奈何。
“自然是放在我苗家的院子,这些年我父亲给我的嫁妆,那几个院子都还空着吧”太妃悻悻的说着,此次她动了真格了,这儿媳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