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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筝收拾好东西，毫不犹豫地推门下车。
她踩着高跟，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头也不回地离开。
“嗡！”
车内，凌墨衍手机忽然震动一声。
他冷着脸拿出手机扫一眼，是私人助理给他发来的消息。
“凌总，沈助的家事有眉目了。”
凌墨衍靠坐在柔软座椅上，手机冷光照着他的脸庞，映出一片霜色。
屏幕上是助理的话。
“周末沈助理去过其二叔的幸福火锅店，当天晚上跑遍了全市的医院，似乎在找她的母亲。
前两天，这位二叔来公司找她要钱，估计是母亲被要挟了。”
骨节分明的指摩挲着手机，他回忆起前几天沈筝的那无数未接电话。
她曾说事情已经解决，估计是谎话。
凌墨衍冷冰冰的“呵”一声。
想到刚刚的一纸协议。
她应该是病急乱投医，去找过傅宴臣了。
手指敲着键盘，他面无表情地回复过去：“找找她母亲。”
沈筝并不知道他和私人助理间的事情，早上整理好凌墨衍的行程，她就敲门走进总裁办公室。
“凌总，您的行程……”
话语蓦然一顿，她看着办公室里香艳的一幕，心口忽然抽搐两下。
方瑶一只膝搭着凌墨衍的大腿，双手揽着他的肩，包臀短裙微微上推，隐约可见底色。
凌墨衍一惯地没什么表情，但没拒绝。
他掀起眼眸，冷淡地看向门口：“继续。”
这话不知道是对沈筝说，还是对方瑶。
方瑶却已经得寸进尺地靠向凌墨衍，整个身子都向他怀里靠去，一双媚眼则挑衅地望向沈筝。
“……打扰了。”沈筝迅速垂下眼，“我一会儿再来。”
刚转身，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
“站住，谁让你走的？行程报一遍。”
沈筝驻足，折回身却不敢看办公桌后的两人。
低垂着视线，她用公事化的语气道：“这周除公司例会外，还有三场会议，分别是……”
她一字一句地将行程表述清晰，最后道：“明晚有一场慈善晚会，您要出席吗？”
“瑞莎办的那场？”
“对。”
“出席。”
沈筝将行程加上，垂眸道：“一会儿我将电子版和纸质版行程给您送来。”
方瑶手指在男人西装上打圈，娇声撒娇：“凌总，晚会可以带我一起出席嘛，人家好想去哦。”
凌墨衍没有回答。
他凝视着沈筝，目光凉薄：“还有事？”
“……没了。”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筝微吸一口气，应一声“不打扰”后，就开门离开。
昨晚他说，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今天他就找了新人。
沈筝自嘲一笑。
明明知道他不在乎自己的，却还是止不住去怀抱期望。
办公室里，在沈筝出门一瞬，凌墨衍就冷漠地将女人一把推开，嫌弃地掸掸西装。
方瑶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上，错愕抬眸。
迎上的是男人居高临下的冷淡目光。
“平时上班时候，你就是这样胡乱发情的？”
“凌、凌总，不是的，我……”
“滚出去。”
凌墨衍不耐地收回目光，流露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
方瑶连滚带爬地起身，慌忙走出办公室。
出门一瞬，眼里都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