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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将视线外的男人给揽过来。
两人姿态亲昵，无声中宣告着某种特殊关系。
沈筝微抿唇角，侧眸将视线挪开。
坐姿嚣张的王总，在瞬间站起身，磕磕绊绊道：“凌、凌总。”
凌墨衍从容慵懒地站在那里，气场收敛，但淡眸扫过来时，仍旧充满威严。
他一言不发，付倾雅在侧代为道：“正巧来这里吃饭，路过时正巧听见沈助理的声音，就听了一耳朵，还请王总不要介意。”
“不、不……”
他哪里敢？
付倾雅微笑道：“我不太懂你们合作的事情，但这签合同归签合同，什么时候和女孩子喝不喝酒挂钩了？
难道这圈子的运作，竟然都是靠这种方式的？”
王总不敢说话。
“既然不合作了，沈助理，就从里面出来吧。”
付倾雅温柔道，“我相信愿意和凌氏合作的人有许多，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她简简单单地决定了双方的合作关系，身为外人，本不该插手的。
但凌墨衍就在旁边，始终保持着沉默，倒像是某种纵容和宠溺。
王总有些慌：“这位小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我自罚三杯，行不行？”
付倾雅温柔含笑，望向沈筝：“沈助理以为呢？”
沈筝避开她目光，更不愿去看给她撑腰的凌墨衍。
只挤出句话：“我来这里，是为签合同，不是来喝酒的，只要王总肯……”
“肯肯肯！”
王总忙从她手里抢过文件，“唰唰”签上大名。
沈筝选择息事宁人，拿上文件就离开包厢。
走出一段距离后，凌墨衍终于赏了句话，冷刺刺的：“沈助理急着辞职，连工作都不打算好好处理了，是吗？
这种程度的合作，你竟然也能被为难住。”
换在平时，沈筝喝酒也就喝酒了，周旋周旋，拿下合同走人就是。
但今天她偏偏不能喝酒。
沈筝微微启唇，忽觉胃里一阵翻腾。
来不及说什么，她将文件塞进凌墨衍怀里，就冲进了卫生间去吐。
她今天没吃多少东西，呕出来的都是酸水。
刚刚在包厢内王总粘腻的掌心，和他送来的酒水气息，让她腹部不适至极。
等出门时，一张脸已经惨白一片。
“你还好吗？”
付倾雅和凌墨衍还在，就站在卫生间门口。
“……没事。”沈筝勉强笑笑，“刚刚酒气太重，我胃一直不太舒服，吐出来反而好多了。”
付倾雅眼眸里都是担忧。
她扯一扯凌墨衍衣袖，道：“阿衍，你送沈小姐回家吧。”
“不用不用。”沈筝连忙摆手，“我可以喊代驾，付小姐和凌总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她不想再继续承受付倾雅的好意，越是如此，她心里越难受。
话音落下后，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文件都忘记了拿。
凌墨衍垂眸扫一眼手里的文件，淡淡道：“你先进包间，我把文件给她。”
“这个不能放在你这里吗？”
“要走流程的，算她业绩，还需要她整理资料。”
“这么复杂呀……”
凌墨衍随意“嗯”一声，迈着长腿出门。
沈筝没有走远，坐在餐厅旁的长椅上吹风缓和。
他走过去，将文件丢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里掠过一抹模糊光影。
“还难受？”
沈筝微怔，仰眸看向他。
晚夏的风吹过，柔和了凌墨衍的发梢，让他五官看起来没有那样凉薄凌厉。
这使沈筝心里也浮现出些许柔软。
她正要开口，却听男人继续道：“该不会真的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