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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难道不是一直都在病中吗？”女人淡淡道，“不过那五十万，确实是谎言。”
夜深人静，秘书办笼罩着月光，一片空荡。
只有沈筝桌前的电脑还亮着，清冷光线照在她脸庞时，仍旧能照出一丝憔悴。
工作都已经结束，她正在写辞呈。
手头只剩下零碎的事情没有做完，现在差不多是该正式提出辞职，确定好离开的时间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沈筝徐徐吐出口气。
“在做什么？”
冷沉如玉的嗓音忽然在玻璃窗外响起。
沈筝抻懒腰的动作一顿，回眸看过去，正和凌墨衍对上目光。
她下意识将笔记本盖向下压一压，随口道：“凌总，您还没有走？”
凌墨衍清淡眸光中在她笔记上一落，缓慢走过来：“在写什么？”
“没……”
“打开看看。”
语调淡淡，却不容置疑。
沈筝犹豫一瞬，缓慢将屏幕给他看。
辞呈本就是要给他的，早看晚看都一样。
凌墨衍只看见一个标题，就冷笑声：“这么着急走，沈筝，记得我和你说过，协议延期吗？”
“有必要吗？”
沈筝仰眸直视他，清冷至极：“凌总不是很讨厌我吗？”
凌墨衍蹙紧眉，脸庞冷峻：“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有话就直说。”
沈筝嘲弄地扯动一下唇瓣：“我没闹脾气。”
她只是认清楚了凌墨衍对她的真实态度而已。
将电脑合上，她一边收拾，一边道：“凌总，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她提起包，匆匆要走，被凌墨衍按住手腕，压在桌子间。
凌墨衍落下的眸光异常深邃，涌动着属于他的占有欲。
沈筝太明白他这目光的含义了。
“这里是办公室。”她提醒。
“不是已经没人了吗？”
楼层都已经熄灯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凌墨衍气息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协议存续期间，我们之间关系照旧。”
“不行！”
沈筝推拒他，气恼道：“凌总和厌恶的人这样亲密，就不觉得恶心吗？”
凌墨衍眸中也闪过一丝恼意，用力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眸看自己。
“我究竟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
沈筝，你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了？”
沈筝唇角泄出一丝凉意：“你是没有直言，但我不傻，会听不出来吗？”
她用力推开凌墨衍，脸庞清冷道：“凌总实在生气，可以去告我。”
反正她现在背负一百万的债务，已经够多了。
再多点又能怎样？
提起包，她就避开凌墨衍向外走去：“我先回去了，您自便吧。”
话音落下，再没多看男人一眼，就利落地离开秘书办。
凌墨衍冷眸盯着她的背影，瞳光轻轻闪烁一瞬。
“嗡……！”
口袋内的手机忽然震动，他拿出来看一眼，见是季衡，就接通。
“凌总，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前两天，沈小姐总共给您打过二十三通电话。
前二十二通都没有接起，只有最后一通，有两分钟的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