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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赶回来。”
结果她真的回来了。
慕川心钝痛难受，说话苍白无力：“端月，你……还记得我是不是？”
他无法想象，如果云端月根本没有失忆，那么她究竟是怎么样度过这些年的？她为什么要撒谎？
云端月垂着眼，良久良久，久到杯子里的热水都冷却之后，她才平静道：“是。”
又是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这样的沉默不光折磨屋里谈话的俩人，也折磨屋外偷听的云家众人。
云端月始终没有抬眸看慕川，没想到他会慢慢跪在自己面前，把她拥入怀，哽声说：“……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的道歉，声音嘶哑艰涩，云端月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他在哭，在悔恨，恨不得以死谢罪，恨不能代替云端月受这些年的苦，他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递给她。
“端月，你杀了我吧！”
云端月看到他满是红血丝的湿润眼睛以及痛苦神情，以为自己会有报复的快感，可心竟还是会为他疼。
“脏我的手。”
慕川认同的笑了笑，“是啊。”
他忽然要用那刀刺自己，云端月连忙抓住刀刃，刺破的是她的手，慕川慌忙把她手捏开，看着她手心里的血，声音抖得厉害，“你傻不傻！”
他抱起她就往医院冲，云家人也偷偷跟上去。
在医院处理好伤口，慕川守在她身边，云端月不想看他，干脆闭着眼。
慕川小心翼翼的轻声问：“还疼吗？”
她不回答。
他又问：“当初为什么撒谎？”
等了久才等到云端月回答：“为了成全你。”
慕川愣住。
因为他想分开，所以她成全他，为了不让他担心，甚至说自己失忆。
慕川悔恨得难以言喻，试探着握住云端月没受伤的手，“端月，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补偿你？我再也不会退缩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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