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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醒扭捏了半天，最终还是把手机递过去了。
他双颊泛红，“不许嘲笑我。”
“不会不会。”牧长寻答应的信誓旦旦，可当他翻开记录的时候，刚看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宝贝吃了没睡了没在干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也没毛病，可是你没见对方都懒得搭理你吗你还硬往上凑。”
“……”
“不是，还有这个，你找话题能不能找点能聊的，不能聊也别这么有味行吗？还有你这脑回路，我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牧长寻把其中一段聊天内容指给他看。
男：你猜我刚刚在厕所看到了什么？
女：看到了什么？（好奇）
男：心形的屎！谁家拉屎能拉成这样吗？你见过吗？反正我没见过。
女：……我在吃饭。
男：？？啥意思？你在吃饭的时候见过？你吃饭咋见？？
之后女的没再理他。
陈醒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情况，蹲着坑，一脸茫然的看着手机屏幕，不论自己怎么问女朋友都不愿意再理他。
现在看着这些聊天记录简直就是黑历史，他红着脸要把手机抢回来，“别看了，还我！”
牧长寻一手拦着他，转到另一边接着看，“不行，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就这样……不对，这么过分的事情怎么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查清楚，我可是你哥，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他，努力给自己找补，真心希望陈醒能聪明点，当做没听到。
“你根本就没想着要帮我！你就是在嘲笑我！”陈醒蹭一下站起来，生气的扑上来抢手机，“我不要你看了！你怎么这么讨厌！还给我！那是我的手机！”
“没没没，我真的有想过要帮你的……”牧长寻一边说一边快速浏览着聊天记录，态度极其敷衍，他眼睁睁的看着本来一开始还气氛融洽的两人，慢慢变成了陈醒单方面找话题，单方面求原谅，最后直至分手。
看到最后，牧长寻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你发的？”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你吗！”
“别别别，别这么侮辱我，我担当不起。”
“靠！”
陈醒见抢不过索性也摆烂了，爱咋咋吧，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这他在学校里被嘲笑了好多次，那群人还当他一点都不知道，明明每次说他坏话的声音都快拿着喇叭喊了。
牧长寻把手机给他，“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从小学习就比我强，原来是用情商换的啊。”
“你爱说就说吧。”陈醒抱着膝盖蹲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
“嘿，你以前欺负我的那股劲哪去了？”牧长寻戳了戳他，“编造谣言，装绿茶，在他们面前做戏，就是为了让我身边的人厌恶我，让爸爸妈妈对我失望，不论我做什么你都来捣乱，你以前那股面对所有人的高傲劲哪去了？谈了个了恋爱谈没了？要真是这样我觉得你早该谈一个了。”
陈醒低着头，半晌，他才颤抖着嗓音说：“以前我很嫉妒你，明明我学习比你好，老师家长夸我也更多，爸爸妈妈也总是夸我更厉害更优秀，可是你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我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所以……但是自从我认识了她以后，我也懂了，是我以前太目中无人，不愿意把想法告诉他们，不愿意让任何比我差的人靠近我，却还在希望有人能忍受着我的嘲讽待在我身边……这不是贱么。”
陈醒捂住脸，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对不起……”
“对不起，哥哥。”
“你欺负我是对的，我该被你欺负。”
［问问陈翼，他想让我怎么做。］
经历那些事情的人不是他牧长寻，这个陈醒也不是他牧长寻的弟弟，他就算有想法，可既然能够联系上本人，他又有什么资格替本人做决定。
之前他欺负陈醒，一方面是他的恶趣味，另一方面是替曾经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离开自己的陈翼做的。
……反正也不狠。
可如今陈醒后悔了，醒悟了，那么原不原谅就由陈翼做决定了。
【他说：“他始终是我的弟弟，当初的事情已经无所谓了，能走掉的都不属于我，属于我的永远走不掉，比起过去无法改变的事情，我更注重当下和未来。”】
牧长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用力在陈醒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对你做了什么，所以你还听不听了！”
陈醒愣了愣，他回头看着拿着手机向他示意的牧长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破涕为笑：“听！”
“你这问题有点大，一开始我觉得可能是你的问题，看完之后我发现还真是你的问题。”
陈醒委屈：“……我怎么了啊？”
“这么说吧，如果你敢这么和我聊天，我立马就让你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会聊天就别聊，硬扯什么，人家女孩子已经相当有耐心了，至少没骂你，和你提分手也给双方留足了面子。”牧长寻轻“啧”一声，“你这情商不行，眼光还不错。”
陈醒不明白，“我把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事情分享给她不对吗？”
“对，”牧长寻看着他，认真说，“可你谈恋爱没脑子啊。”
“……”
“行了，别丧了，我帮你把她追回来。”
陈醒眼睛立马亮了，“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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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牧长寻本来已经睡着了，结果被系统给叫醒了。
【付星东来了，就在门口。】
［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
牧长寻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他打算吊死在你家门口的那棵树上。】
牧长寻深吸一口气，拎过睡衣往身上一套，咬牙切齿道：“付星东，你踏马最好祈祷你死快点。”
此时的付星东好不容易偷偷逃走了，一拿到手机就看到了关于自己的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和那些肮脏评论，就连系统也联系不上了。
心如死灰的他想干脆死了算了，说不定能回到他原来的世界，不过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就这么死去，怎么说也得给陈翼带来点麻烦。